那銀簪是花梨特地去定做的,款式自然是獨一無二的,是薔薇花的款式,很适合花梓靈這個年紀活潑好動的女孩。
花梨不喜歡花家虛僞的客套和全是目标明确的熱鬧,等花梓靈被别人叫走後,直接瞅準了機會離開了院子。
做爲海城新貴的薛公子追月自然是有很多人巴結着,之前知道他住在花家卻遲遲沒有機會和理由接近,這些商人一看難得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開追月,故而追月倒是比花梓靈都還忙碌。
反觀白安澤則和花梨一般清閑,見花梨溜出園子便連忙跟了出去。
“丫頭片子,裏面那麽熱鬧,你一個人跑回來做什麽?這裏就你一個人這麽安靜你不怕啊?”白安澤一路跟着花梨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花梨送往嘴裏的桃子停在嘴邊撇了眼不知道什麽時候跟着過來的白安澤,“那群人無聊死了,不停的問我花梓靈的事情,張口就是,花姑娘,梓靈姑娘喜歡什麽東西?紫靈姑娘喜歡什麽樣的男子?梓靈姑娘喜歡吃什麽?靠,憑什麽花梓靈就是梓靈姑娘,到了我這裏就是花姑娘,我都差點沒忍住爆出口,他們才是花姑娘,一家子上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花姑娘!”
“聽出來了,你一肚子的怨氣,像個怨婦。”白安澤笑嘻嘻的在花梨的身邊坐下。
花梨氣短直接将咬了一口的桃子塞進白安澤的嘴裏,“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說誰是怨婦呢!”
白安澤也不嫌棄,直接大大方方的咬着花梨吃過的桃子咔嚓咔嚓的吃着,“我就是看出來了,你心裏不舒服,特别是看着那麽熱鬧的正廳,你越發覺得你是被遺棄的。”
花梨神色一頓,認真的看了眼白安澤,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沒說話,擡着頭看着天空,輕飄飄的冒了句話出來,“白安澤,你口裏的桃子是我吃過的,你吃我吃過的東西,上面有我的口水,這叫做間接接吻。”
白安澤眉毛挑了挑,接吻?這小丫頭在說接吻?她确定她知道什麽叫做接吻?還真是童言無忌什麽都說。
不過,花梨越是轉移話題他就越肯定她心裏在想什麽,裝,這丫頭就厲害的就是裝,裝無所謂,裝開心,裝強大,當然,還最厲害的就是裝哭。
“花梨,你的生辰在三月,已經過去了,但是,你的生辰卻連個雞蛋都沒有,所以看着花梓靈這樣熱鬧的生辰你心裏難過。”白安澤起身停在花梨的身後伸手在花梨的肩膀拍了拍。
“才沒有呢!我才沒有難過呢!”花梨口是心非,“這個世界上别人忘記我的生辰我一點也不在意,我生辰的時候,你不是煮了碗長壽面和煮了個蛋給我吃嗎?雖然煮的很難吃,但是,對我來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