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花太夫人第一個站起來,朝着花同讓一巴掌清脆的,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我和你爹,對你們的所作所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四人平時欺負三月就算了,可你們怎麽能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三月到底是你大哥的女兒,你們怎麽能這麽狠心做出這種事情來!”
花同骧栽坐在椅子上,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歲,看着傻掉了的弟弟一家,歎氣。
所有的賓客識相的都告辭離開,大家都是來攀關系的,這戲看到現在也差不多了,再不走可就要得罪人了。
花梨從三個人的懷裏掙脫開來,直接走到空的位置上去坐了下來,低頭,玩弄着自己的衣袖,輕聲道,“你們的對不起來的太晚了,恕我不接受,你們若是想補償我,唯一的方式,就是放我離開花家,隻有這樣我才會高興。”[
“小妹,以前,是爹娘錯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一直提要離開,這裏是你的家,離開了這裏,你能上哪裏去?你一個人,外面那麽多的危險,你要是遇上危險了怎麽辦?”花梓靈拉着花三月,“我不會讓爹娘放你走的!不行!絕對不行!你都還沒有叫我姐姐呢!”
“天大地大,就算是以地爲席以天爲蓋,對我而言,都甚過這裏,花梓靈,明白了沒有?花家,是你們的家,卻是我的牢籠,我累了,先走。”花梨起身,她也不管花家最後要怎麽處置花同讓一家,總之,花同讓一家人做過的事情她都說了,如果,還想要包庇,那就是他們的事情。
今晚在座的那麽多賓客都親耳聽見花同讓自己承認的事情,包庇花同讓會被賓客指責,不包庇,花家的名聲,不對,應該是二房的名聲也沒了。
花梨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追月就直挺挺的站在樹下,抱着劍,隻是,他看花三月的眼神略微浮動。
“大俠哥哥,爲何用那種看怪獸的眼睛看着我呢?”花梨眯着眼睛笑着走進追月。
追月目不轉睛的盯着花梨看了很久,良久,才冷不丁的冒了句話出來,“這才是像你。”
花梨知道,剛才正廳裏的事情追月一定都看見了也聽見了,所以他眼裏的浮動是因爲震驚,覺得,在正廳的時候,她不像她,覺得和花家人争鋒相對甚至有些狠厲的她不像追月認識的那個人。
“原因?”追月輕巧的吐出兩個字。
花梨失聲輕笑,搖搖頭,“你是不是要這麽聰明?被你猜中了,我會這樣确實有原因。”
今天,她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花家的聲譽沒了,花同讓一家的聲譽沒了,她将花家所有的人全部得罪了過去,将自己狠厲的一面展現無遺,原因是,她不想繼續待下去,困住了自己的自由,還要将自己的婚姻賠進去。
那一天本想去找最容易攻克的花夫人,沒想到卻在窗外聽見了花同骧和花夫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