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回去吧。”白安澤搖搖頭。
花三月瞪着白安澤,但還是帶着怒意的下了馬車,眼裏淚光瑩瑩,“白安澤,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是你,可是,最讓我難過的也是你,我知道我自己本來就是個大麻煩,又人性,又笨,又蠢,還喜歡亂花你的錢,你趕我走,我理解,是我活該,誰讓我不讨喜,我隻想知道,我回去了,以後,你還會回南望鎮來陪我嗎?或者,偶爾來南望鎮看望我,會嗎?”
白安澤搖搖頭讪然一笑,“不知道,或許不會,三月,每個人生命都會有過客>
“所以,我就是你的過客,你也強勢的讓你自己成爲我生命中的過客,匆匆,來時來,想走的時候就走?”花三月的臉色猛的一白,低下頭,擦掉眼淚,低聲的哦了聲。[
“珍珠還給你,我知道這顆粉色的珍珠比這顆白色的珍貴,昨天,我隻是故意和你玩鬧的,現在都還給你,你沒必要給一個過客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也收不起。”花三月負氣的将盒子塞到了白安澤的懷裏,瞪着大眼睛,霧氣蒙蒙,看着就讓人覺得心疼的楚楚可憐。
看着花三月孩子氣的回到客棧裏,白安澤失神了片刻,她總是這樣沒耐心,一句被打斷的話,卻偏偏被她理解成這樣。
他隻是想說,她還小,或許,于她而言,他隻是一個過客,她還有很漫長的時間去長大,不該跟着他離開家。
他隻是想說,他不想花三月跟着他離開之後,就沒有一丁點的機會去享受家的溫暖,他看得出來,這個花梓宇和花梓靈對花三月是出自真心的疼愛。
還有站在那邊一直未曾說話的花夫人,一個母親的眼淚能說明一切,其實,隻是她不知道而已,有的人不說,不代表不曾對她關心過,他喜歡花三月能開心的和家人一起長大。
家,誰不喜歡?誰能真正的舍得下,若情非得已,誰能真的舍下離開?白安澤比誰都知道那種心情,他隻是不想花三月重蹈覆轍,不想才那麽小的她去走他走過來的路。
“快去将你們小妹的東西拿下來。”花夫人待花三月往客棧進去後連忙叫花梓宇将花三月的包袱搬下來。
花三月進了客棧以後就躲在門口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着自己的包袱被花梓宇和花梓靈一個不少的拿進來,她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來。
她不知道爲什麽白安澤忽然的要勸她回去,但是,她知道,白安澤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她說那麽多,就是爲了要氣白安澤,讓他留她,隻是,看着這些被搬進來的包袱,花三月真的覺得現在是透心涼。
人心隔肚皮,她以爲,她夠了解白安澤了,事到如今,事到如今卻發現,她了解的,隻是他的前面,她甚至連他爲何一個人住在白海鎮那麽長時間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