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花三月粗俗的話白安澤是當做沒聽見,但還是給翻了白眼當做回答。
“喝酒喝酒,酒桌上不說這麽沉重的話題,有句話說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我若是後悔了,那也是他日的事情現在瞎操心什麽,再說,不還有你白安澤嘛,你這麽善良,這麽帥氣,這麽英俊,我若是真的變的那麽凄慘了,你忍心不幫我嗎?所以說,萬事有你這個哥們在就好,反正,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你白安澤多的就是錢!”花三月爲兩人倒上酒,舉了起來,“幹了,爲了我們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永遠不變的友情,幹杯!”
“少喝點吧你,一個女孩子等會兒醉醺醺的回家,看你怎麽交代!”白安澤将花三月的杯子拿走,“你喝湯,不準再喝酒了。”
花三月貪杯,可惜還沒有那個能貪杯的酒量,才幾杯下肚就滿臉通紅,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小小的梨渦,露出白白的可愛的小虎牙,一副稚氣未泯的模樣。[
“自己想喝不說,算了,讓給你就是了。”花三月鄙夷的看了眼白安澤,她雖然沒有酒量,但不至于是幾杯倒,好歹也是時常出來偷喝酒的人,
從酒樓出來,花三月去了白安澤那裏拿了十兩銀子,白安澤問她做什麽,她就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笑着不答。
兩人回去的時候追月就關在屋子裏沒出來,花三月讓白安澤将食物給追月送去,自己就離開了。
出了鎮花三月直接雇了馬車去了邊上的鎮子,找了石匠和幾個工人然後将人帶回了白海鎮,到了花家祖墳對面的那座山上,指了個地方讓人在那裏給花三月做了個墓。
替四人做墓不單單要給工錢,還需要單獨封個紅包讨個吉利的,看着完工的墓,花三月心裏的事情也算是落下了。
此刻已經是臨近夕陽落山,山間的溫度比白天涼了許多,樹林中各種鳥蟲歸巢紛紛叫喚。
石碑上并沒有寫立碑的時間,隻寫着五個字,花三月之墓,這也是花梨她唯一能爲花三月做的事情,待她離開了白海鎮,那她便要完完全全的脫離花三月的身份做回她花梨自己。
花家沒有花三月留戀的,自然更沒有花梨留戀的,花三月都感受不到溫暖,花梨更不會感受到溫暖,花家,不屬于花三月也同樣不屬于花梨。
“花三月,但願你輪回轉世後能找到一個好的人家,有個疼愛你的爹娘,有個溫馨的家庭然後健康長大,找一個能相守一生的男人。”花三月在心裏默念着,擡頭看看燒紅了半邊天的夕陽,而後轉身下了閃。
樹林中樹影婆娑,風吹動着樹葉沙沙作響,青色的身影從大樹後緩緩的走出來,腳步踩在枯枝上發出聲聲清脆的聲響,最終他停在了那個新墓前頭。
“花三月之墓。”
白安澤不知道他自己是用什麽心情念出墓上的五個字,那一瞬間,就仿佛心裏壓着千萬斤重的巨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