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葛蕊一邊哄着不安分的全哥兒,一邊和身邊的嬸子婆子說笑着。
“東林他媳婦,我聽說前些天,來了不少人上你家給你拿荷姐兒提親,有這回事嗎?”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開始,将話題扯到了陸荷的身上,葛蕊愣了下,倒讓邊上的人搶了話。
“有!可不就有這樣的事嘛!這荷姐兒還有一年才及笄,這許多人家都盯上荷姐兒了,荷姐兒跟着上過私塾識字,也跟着她姐夫學了不少的知識,人乖巧,可愛,這誰見了不喜歡呢?”[
“就是,這村裏啊,如今就數荷姐兒長的最是讨喜了,東林他媳婦,你們兩口子往後可是有福氣咯!”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很是羨慕的看着陸荷,過了會兒,又是誰壓低了聲音道,“這羅家可真是有錢,聽說是汾城富商家的女兒?不過,你們說,這羅小姐看着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不定親?是不是眼光太高了還是怎麽的?羅家怎麽會放心讓一個女兒跑這麽遠的地方住我們這窮鄉僻裏來?”
“東林他媳婦,你肯定是知道的,給我們大家夥兒說說呗?現在村裏大家可都好奇呢,不知道我們河西村有沒有人有那個福氣娶到這個羅小姐爲妻,那娶了這個妻子,這麽大的屋子可都連帶着娶走了啊!”
“就是!這羅小姐看着長的那也叫做一個漂亮的,言行舉止看着就知道是大家閨秀,一笑一颦,那可是找不到一個能相比較的人啊,誰家哥兒娶了,那是财色雙收啊!”
“你們一個個,打聽那麽多做什麽?人家大戶人家,寵女兒,女兒覺得呆在家裏無聊,自然就讓她跟着我們菀姐兒來河西村住在,你們沒瞧見啊?羅家可有很多下人随從,就連廚娘也都是羅家本家帶出來的,這樣的大戶人家千金,能嫁給我們這河西村的泥腿子嗎?”
葛蕊抱着全哥兒權當沒有聽見,哄着全哥兒吃放,一句話也沒搭理,那些人原來說這些就是爲了從葛蕊這裏探聽到些事情,不想,葛蕊這張嘴就好比上了鎖似得,那是一個字也敲不出來,于是又将話題轉移開來。
這些嬸子婆子說的自然還是離不開陸紫菀和連關朗咯,河西村最大的話題王,一是羅家,二就是這兩口子。
陸氏工廠已經重裝完畢,聽說,等明天材料都運到了工廠裏,大家就可以上工賺錢了。
工廠擴大了不少,雖然說陸家先錄用沒田地的人家,但是,河西村的百姓也沒少進去,這春麥下了地,家裏的人手就可以減少,大家都願意去工廠賺錢補貼家用。
大家都說,瑞雪兆豐年,春雨貴如油,這一年,似乎每一天都在驗證這樣的話,河西村的村民,每一天都能聽見歡聲笑語。
陸紫菀的腦海裏一直記得這樣一句話,若幹年後,你我暮年,靜坐庭前,身後千花萬樹也依舊抵不過彼此蒼老的容顔。
時間變遷,滄海桑田,更或者,連愛情都會變成最濃厚的親情,但是,這份耳鬓厮磨,這份一生一世的相守卻如同浩瀚的星空,如同那一彎明月一樣,會是永遠,也許永恒。
安甯的庭院,安詳的容顔,或許,她會蒼老的失去了所有的美貌,會變成脾氣很不可理喻的怪老太婆,可她身邊始終有一個包容她的關朗哥。
也許老了,她會坐在院子裏的矮木椅上打盹,他依舊打着扇子輕輕的爲她扇風,會記得她很怕熱。
樹下,他們的兒女子孫在前頭嬉笑,指着帶着花環的祖母笑道,“看,祖母又偷懶睡覺了,祖父還給祖母打扇子呢,我聽村裏的老人說,我們祖母年輕的時候是村子裏最漂亮的,祖父是村子裏最疼媳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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