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軍營,黑子大老遠的就跟着一群人開始揶揄兩人。
“就是,小兩口分開了那麽久,可不得膩歪膩歪下才行?”
“可這外頭冰天雪地的,凍的很,能膩歪吧?”
“去去去!一邊去,吓着我媳婦了,把你們一個個都嗮到雪地裏!”連關朗翻身從馬上下來,看着陸紫菀利落的跟着下馬,眯着眼睛笑着,卻也知道,陸紫菀以前是不會騎馬的,定是爲了來漠城找他,特地學了騎馬,這才一個人從京城往漠城趕。
一想到陸紫菀所受的苦,連關朗就滿心的愧疚,牽着陸紫菀就朝着軍營的将軍帳篷走去。
兩人站在帳篷門口等通傳,待裏面的人讓他們進去了,兩人才撩開簾子走了進去。
“将軍,屬下有辱使命,沒能勸安賢王投降,這場戰争,必打無疑。”連關朗抱拳施禮。
“哎罷了,打都打了這麽久。”護國将軍擺擺手,然後看了眼陸紫菀,道,“連夫人,這次戰勝,你們兩夫妻可是立下了大功勞,待班師回朝後,我定會向皇上如實相告。”
“那謝過将軍了,隻是,唯恐要讓将軍失望了,我和我媳婦也沒想過要皇上的什麽嘉獎,這場戰就要打了,往後也沒有我和媳婦的什麽事,我打算明日便和媳婦啓程回京城。”連關朗本來就不是正式編入軍隊的,隻是後來強制征兵直接派到戰場上去,後來又被報喪,如今,他也是不屬于軍營裏的,要去要留自然是看他自己了。
人自己沒有雄心大志,護國老将軍也沒有勉強,人各有志,隻是他也遺憾若是連關朗能跟着他在軍營裏多曆練幾年,那将來必定是一國将才,可惜他卻沒有這份心。
第二日一大早,連關朗和陸紫菀跟着護送羅蓉裳的隊伍離開了邊城往京城去,戰事的結果是在幾天後才知道的。
那日連關朗去勸降,幾人離開了漠城後,安賢王便帶着一家老小離開了漠城往附近的部落逃亡去,安朝将士逼至城門口後,由着金國将士和在漠軍裏應外合的安朝将士,聯手拿下漠軍,打開城門放安朝将士入漠城。
安賢王府的人去樓空,讓原本還在激戰的戰事一下子發生了改變,将逃兵投降,漠軍得知安賢王的逃跑就知道這是必敗之戰,沒多久,在漠軍的一個首領的帶領下,投降了。
雍州那一帶,漠城被拿下的消息一傳出去,根本無需打,占領城池的漠軍就乖乖的舉白旗投降。
這算是安朝将士扭轉乾坤的戰争,因爲金國的轉變,還有糧草的充足,所有的安朝将士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十足。
連關朗讓前去京城傳送消息的士兵幫着去陸家報兩人的平安,一路上,便和陸紫菀走走停停權當遊山玩水的往京城去。
半個月後,幾人總算是到了京城的門口,京城的門口,羅家,陸家的人圍站了一群。
馬車停穩後,陸紫菀和羅蓉裳從馬車裏下來,看着京城的天,陸紫菀淺淺吟笑。
“姐姐!姐夫!”陸半夏見到人蹬着腿就朝着人跑去。
“回來了,可都回來了!”白安瀾嬉笑着跟着陸半夏的身後,一手牽着陸紫菀一手牽着羅蓉裳,“千盼萬盼,可把你們兩人都盼回來了!以後我在京城啊,可就有伴了啊!真好!”
羅蓉裳淺淺一笑,喚了聲,“讓嫂子挂念,是蓉裳的不是。”
白安瀾笑意一僵,臉一紅,“讨厭,一回來就拿我尋開心。”
“陸姑娘。”羅蓉裳朝陸紫菀看了過去,“有一句話,我一直沒有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