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裳,安賢王叛變,和你無關,你是無辜的那一個,不管安賢王一家的結局是怎麽樣的,都不會波及你,所以,安心的在這裏等着,等着護國大将軍接你離開,你爹娘都在京城等着你!”陸紫菀握着羅蓉裳的手,一字一句道,“記住,女人當自強,女人不是依附上男人身上的替代品,沒有愛情,這個世界上還有很精彩的親情和友情。”
羅蓉裳點點頭,“我明白,你是怕我輕生,你放心,我沒那麽傻,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輕易的對不起我的生命,陸姑娘,上回說,你要帶我走,今天,能嗎?這裏我一刻都不想留。”
隻要起了離開的心,羅蓉裳就是一秒鍾也不想在這個牢籠裏呆着。
“能!”陸紫菀點頭。
“郡主,我們馬上給你整理東西!”四個丫頭一聽連忙往屋子裏去。
“辛苦你們了,隻要把屬于我的東西收拾了,我的東西,一樣也不要落在這裏,不是我的東西,一個也不帶走。”若蓉裳頓了頓道,“我嫁妝裏的東西,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就留在這裏,就當做我在賢王府這些年的吃穿用度的銀子。”
羅蓉裳的嫁妝哪一樣不是精品?而她在賢王府用待着不過是一年多,就算是一樣東西也都抵得過。
“陸姑娘,我要去前廳找安世子要一樣東西,你陪我去。”羅蓉裳道。
“安世子和安賢王恐怕這會兒正和我夫君說事呢,不過,打斷他們一會兒,沒關系,走吧。”陸紫菀點點頭,心想,還正愁沒有借口往前面去湊湊呢!
“你夫君?”羅蓉裳一愣。
“對啊,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我夫君被漠軍擄走了嗎?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被金國的人帶走了,不過這些事情都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和你慢慢說,我告訴你,這說出來,可真是大悲大喜的愛情故事啊!”陸紫菀開玩笑的說着,又問道,“你要找安世子要什麽?”
“休書,我不想不明不白的離開,拿了休書,我和他永遠都沒有關系了。”羅蓉裳堅定的道,“我自請下堂,留着世子夫人給古家兩姐妹便是。”
陸紫菀的腳步一頓,她沒有想都,羅蓉裳說的那個東西會是休書,當下深深的看了眼羅蓉裳,那個當初藏着下下簽也要嫁去漠城的女人,是該被傷的多深才會說出自請下堂的話。
到了正廳,門口守着的人自然是不會放兩人進去,所以,陸紫菀一腳往侍衛的小腳踹去,拉着羅蓉裳硬闖沖了進去。
外頭的聲響不小,将裏面的人談話中斷,安賢王待發怒,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拉着羅蓉裳闖了進來。
“羅蓉裳!”安賢王拍桌直吼羅蓉裳的名字,“沒看見本王在說正事嗎?帶着哪裏來的野丫頭還不給本王滾出去。”
安賢王的話一點也不客氣,簡直将羅蓉裳當做下人一樣的吼着,陸紫菀瞪了眼安賢王,連安賢王都這樣定義羅蓉裳,難怪那些下人更是欺負的厲害。
安世子就站在安賢王的邊上,看見陸紫菀,那一刻身子狠狠一顫,“陸姑娘?”
哪料,陸紫菀全當沒有看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連關朗的身上去。
對上連關朗微微驚愕的神色,陸紫菀鼻子一酸,很不争氣的,眼淚就一顆顆的掉了下來,淚眼朦胧,模糊了視線,将她眼前的連關朗變得朦朦胧胧,恍如夢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