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無需客氣,反正也不是我親手打掃,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嘻嘻。”白安瀾很不好意思的自我取笑着。
這個宅子是陸紫菀托白安瀾給現租下的,一個月一百兩銀子,這京城不愧是寸土生金的京城,一百兩銀子,這在南望鎮夠一個農戶過半輩子的錢,在這裏卻隻夠一個月的房租。
不過,等走進了院子之後陸紫菀才微微吃驚,白安瀾在信裏說不太滿意隻是因爲租的急不得不租的院子倒是在陸紫菀看來出奇的好。
更或者說,這院子,超出了陸紫菀的意料之外。
“安瀾,這院子真的一個月才一百兩銀子嗎?你該不會騙我然後私下給我填了很多銀子進去吧?”陸紫菀驚訝,這院子夠别緻,雖說沒有白家别院那麽大,但是,要住下她這一大家子卻綽綽有餘。
一個大院子走進去,裏面就是短短的回廊,回廊分别通向單獨的小院子,數了數一共是三個院子,每個院子都有陸家新家那麽大。
“賠本的買賣我才不會做呢,紫菀姐姐不是你和我說的,親兄弟明算賬嘛?我才沒那麽傻給你貼錢呢。”白安瀾笃定的搖搖頭。
“那這樣大的院子,在這京城一百兩能夠?”陸紫菀狐疑。
“這是我和夫君才成親那會兒娘送我的禮物呢,娘說了,這院子現在是我的,租出去還是放着空在這裏随我,這租出去了,租金不管多少也都是我私人的錢。”别人成親第二天早上敬茶孝敬公婆最多得了個大紅包和首飾什麽的,她白安瀾倒是得了不少的貴重禮物,公公送鋪子,婆婆送宅子,羨煞了不少羅家的人。
“你倒是好福氣,看來公主和羅老爺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兒媳婦。”陸紫菀笑,“那感情你現在就成了我的房東了?一躍成爲包租婆了?”
“包租婆?”白安瀾一愣一時間對這個陌生的詞語沒有回過神,片刻後多少從字面上猜到了意思,就知道陸紫菀在揶揄她,當下就撓的陸紫菀隻求饒。
見陸紫菀還會和自己笑鬧,白安瀾心下也放心多了,紫菀和關朗姐夫的感情有多深厚她最明白不過了,如今紫菀還懷着孩子,這關朗姐夫卻被強制的征兵離開了她的身邊,換做誰誰不是天天以淚洗面的擔心?
因爲知道一家子趕路趕累了白安瀾便先離開說是過幾天再來看大家,三個院子,陸紫菀,何春梅,陸半夏還有兩姐妹一個院子,二伯一家三口一個院子,然後就是陸蘭一家三口一個院子。
大壯和連關朗不在,這蔣榮也遲遲未能等到,三個院子即使都住進了人,但似乎依舊顯得有些蕭條和冷清。
陸紫菀想,蔣榮這八成也是被強制的拉走充了軍,路上一路走來,多少也知道了很多事情,這汾城知府大人也不是第一個強制征兵的人,他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但是,不管怎麽說,在這國難的時候,充盈的士兵到底成功的讓當朝天子在早朝的時候展露笑顔。
陸紫菀曾經在心裏設想過,也許皇上是知道手下的官員在強制征兵,隻是看到了結果就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漠城實力難測,此時,皇上手裏的兵力越多,勝算越大。
或許,就算陸紫菀将這事情挑開鬧大了皇上的面前,皇上當着她的面會怒斥那些父母官,然後在那些父母官腰圍皇上分憂心切的解釋下随便小懲罰了那些官員,卻也不會講她的連關朗還給她,更有可能,等她離開後,皇上就會氣的掀桌大罵她這個婦人。
陸紫菀對這些當朝政治的事情一概後知後覺,但或許連關朗早已經看透了這一層的意思所以早已知道他既然被抓了要離開的可能性就不大。
連關朗,她的關朗哥,這些日夜,每一提到這個名字,思念就像會淹沒人的海水一般,幾乎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