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媳婦!”連關朗連忙扶着陸紫菀,她後退的太快沒看見後面又小石子,一腳踩上去,要不是連關朗手疾眼快扶着了,這一摔還不知道要摔出什麽事情來。
“老天保佑!吓死我了!”陸紫菀拽着連關朗的衣角一陣後怕的拍拍胸口,“娘說的是,我還真是毛毛躁躁的,還好你扶着我了,不然非得摔半死。”
“什麽死不死的,胡說八道,這不是沒事嗎?”别說是陸紫菀了,就是連關朗都一陣後怕,這一摔,肚子的孩子肯定要摔沒了,這可是他和陸紫菀的第一個孩子,再者孩子沒了到時候在懷,還能這般安慰自己,他更怕陸紫菀摔出什麽事情來,像綠萍姨娘一樣,就是懷着身子摔了一跤,這一摔就直接摔沒命了,更是差點一屍兩命。
“陳小花,我和你說,你離我遠點,要說什麽就站在那裏說就好了,不要靠近我啊!”陸紫菀往連關朗身後一躲,她是怕了陳小花又會上來拉着她,更怕陳小花一生氣要推自己一把那還了得。
“菀姐兒,就算你和我哥的親事沒了,那芳姐兒是我嫂子,她還是你堂妹呢,你就看在她的份上幫幫我,待我回去了,我爹娘和哥哥一定會感謝你的,等我哥哥中了狀元,我們家會報答你的!”陳小花原本懇求的神色在說起陳福祿的時候瞬間變成了高高在上,好似她現在就已經是狀元郎的親妹妹了。
“陳小花,你才進宮多久就得了健忘症了?還是說你腦子有病啊?需不要我幫你治一治啊?”陸紫菀直接氣笑了,對陳小花的無奈直接衍生成讨厭,還叫什麽陳小花,直接叫陳笑話就好了。
在河西村的時候,就沒少來她家裏惹是生非,她更是沒忘記第一次看見陳小花的時候,她那一臉高傲的頭都要擡到天上去了,更是整天尖酸刻薄的諷刺自己沒人要,諷刺陸家家徒四壁。
陳家退了自己這親事之後,還整天和大房四處宣揚她陸紫菀有多兇悍,搞的村裏的小孩子一見到她就指着她叫母夜叉。
“陳小花,别說我和芳姐兒一家現在壓根就沒關系,就單單你說的看在芳姐兒的份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笑你好了,就你哥那副德行,我看,現在就算是芳姐兒站在你面前她都不一定會想理會你,你哥多厲害啊,人家上州府趕考得了貢生老爺,他呢,得了個美嬌娘回去,納了妾,就想滅妻了,就你哥那樣的人,能考上狀元?你當這個世界上就你哥一個考生啊?”
不是陸紫菀輕看陳福祿,但是,皇上欽點狀元可不是就看一張答卷,還是會調查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和人格品行,所有進京趕考的考生才有面聖這一關。
再者,現在天大旱,世道雜亂,陳家那幾畝田也沒有收入,一下子也落魄了,再加上他又整天被一個女人纏着哪裏還有心思讀書?
“花姐兒,雖說媳婦現在是立了功,但是,又怎可能管起皇宮内院的事情?再者,如今我們那大旱,民不聊生,沒水沒吃食,有的地方就是連樹葉都沒得吃了,你家人說不定也逃到了别的地方,你就算出了宮又能怎樣?”連關朗頓了頓,又道,“你出了宮,一個人知道回去的路怎麽走嗎?路上難民那麽多,萬一遇到危險了怎麽辦?就算僥幸回到了村子裏,家人都找不到,你最後還不知要餓死渴死?”
“在皇宮裏,雖然做的事情多,比較累了點,隻要你本本分分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又什麽不該有的念想,至少你還能吃穿不愁,能保你性命無憂,你還有什麽可念叨的?當初要進宮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怎麽後悔了,就以爲随時後後路給你退?”陸紫菀一直就信奉一句話,自己選擇的路,就是跪着也要将它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