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是大旱又是瘟疫,他真怕自己的那個傻兒子會有什麽三長兩短,哎,再後悔,又如何,如今陸紫菀卻是别人的妻子。
“借白老爺吉言,但願如此。”連關朗應道。
白家的下人将馬牽了過來,還準備了幹糧和水,連關朗隻将馬接了過來拒絕了其他的東西。
“娘,我走了,你不要爲我們擔心,我們會回來的。”陸紫菀被連關朗抱上了馬背,目光朝着馬車看去微微不舍,卻沒有要改變主意。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媳婦和孩子的。”連關朗接過馬鞭一躍而上了馬背,利落的動作讓白家人均是一驚。
兩人坐在馬背上看着馬車的車隊再次向前,陸紫菀忍不住就掉了眼淚,看着馬車越來越遠,“娘一定很生氣,一定對我很失望,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講,關朗哥,我是不是又任性了?可是我,真的說服不了自己不去管那些可憐的百姓。”
“媳婦,決定都做了,那就不要後悔,走吧,我們也趕回去,早一點到,少一個人染病。”連關朗将陸紫菀攔在前面,由于要估計她肚子裏的孩子,并不敢将馬趕的太快。
兩人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最熱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村口的官兵比昨天還多了一倍,他們的手上還拿着火把,大白天的點火把,其意思再明顯不過。
栅欄裏的百姓看見火把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所有人趴着栅欄,這一次,官兵的刀不再是往栅欄在坎吓唬吓唬,而是直接往趴着栅欄的百姓身上砍,白刀下去紅刀子出,頓時血濺三尺。
“住手!”馬背上連關朗見此連忙朝着人大喝着,馬停在了村口處大聲鳴叫着又停了下來。
“你們不是公主的家眷嗎?怎麽又回來了?”有官兵認出兩人問着。
“你們不是說逼不得已的時候才燒嗎?爲何這才過了一晚上和一早上你們就......”陸紫菀被連關朗抱下馬背幾步上前緊張的問着。
“這些百姓從昨晚就開始三五成群的想要逃,縣太爺沒法子才下令燒村。”官兵無奈的搖頭,“我們也知道他們可憐,但是沒辦法,都是按照命令行事。”
“不能燒!裏面有很多人都還健康着,不能燒,放我和我夫君進去,我是郎中,我能救他們!”陸紫菀急忙道。
“這位夫人,這瘟疫就沒人能治,就是郎中誰知道了都躲的遠遠的,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别讓你們自己也跟着送命。”官兵擺手道,“再者,這沒有縣太爺的命令我們也不能放人進去啊。”
“那你們趕緊去和縣太爺說,我說我能治就能治,如是不能治我也不會折回來送死,你告訴縣太爺,若是治不好了,我和我夫君就算死在裏面了,也沒人會找縣衙,若是治好了,這也算是縣太爺的功德一件。”
官兵猶豫了下,見勸不走兩人便隻得點點頭拉了馬去彙報。
“鄉親們,你們别再往爬了,刀劍無眼,會傷着你們的。”陸紫菀朝着栅欄邊走去,扯着嗓子喊着,“我是郎中,我能治好你們的病,隻要你們還活着,就有希望,你們耐心的等一會兒,隻要縣太爺下來令讓我進去,我就能治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