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半我們留着,剩下一半放回上去。”老者命令道。
“村長,他們還有米和面粉啊!”有人驚呼!
“有米沒水煮有什麽用?全部放回去,我們拿幹糧和喝的水就好了。”現在水少,能拿到的水就是喝都要珍惜着喝,更别提拿來煮飯了,誰會舍得?
陸紫菀幾人就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難民在自己的馬車上上竄下跳,看着他們髒兮兮的手抓着他們的幹糧然後開始分着,陸紫菀對那個老者的善良心村感激,在這樣難的時候,還能想着留一半給他們,也難怪能讓這個村這般的團結,在這個時候一起遷離而不像散客一樣。
那些難民怕他們會反抗,還特地留了将近一百個人守着他們,白家雖然帶着随從,但是卻也輕易不敢妄動,白家陸家兩家人合起來都沒有這些守着他們的人多,要是真爲那些吃食和水反抗起來,那簡直是以卵擊石。
一大群人在馬車上搜了将近半個時辰,有老者和幾個村裏老長輩看着,除了吃食和水,值錢的東西一樣也沒讓那些人碰。
東西該拿的拿完了,那些人也散開,一大群人就朝前去,沒見過這陣仗的人都一陣腳軟。
“還好遇見的是這些難民不是真的土匪,不然,我們可真是完蛋了。”陸東林拍拍胸口,“我們都趕緊回馬車上趕路吧,這難民這麽多,要是再來一批那可怎麽辦?”
好好的修整鬧出了這事情,誰也都沒有心情繼續呆着這山林裏休息,一個個手腳麻利的回到了馬車上,不過一會兒,馬車就快速的朝着繼續行走着,一直到真正的将那些難民甩到了遠遠的身後這才松了口氣。
看着馬車上那些被抓的亂七八糟髒兮兮的幹糧陸紫菀一陣反胃,白色的馍馍上那五指分明的手印子,誰看見了,還能入口。
“娘,這些被他們碰過的幹糧别吃了,留着幹淨的就是了,等到了下一個客棧,我們重新做。”陸紫菀道,“我剛才觀察過他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們這群村民裏,有人得了天花,我看見有兩三個人,伸着手臂攔着我們,那露出來的手臂上有紅色斑丘疹,很小,也有的像小水泡的樣子,應該是天花不會有假,隻是,他們自己沒有注意到,以爲是路途遙遠曬傷或者以爲隻是被蟲咬傷的。”
“什麽!天花!”馬車上的人一臉震驚。
“天花要是沒有控制好和瘟疫一樣可怕,傳染的很快。”陸紫菀道,“所以這些他們碰過的東西,我們一樣都不能吃全部扔了。”
天花在二十一世紀,幾針就能ok的事情,但是對于這些落後的朝代而言卻是緻命的病,這裏沒有疫苗,沒有西醫,甚至連很多的藥都不一定能準備得到,而且,人們對預防傳染的知識淺薄,衆所周知,這天花的傳染性和破壞性幾乎讓人無法小視,這時候又是大旱,又有縣城傳出瘟疫,或許,這天花,又是一個天災。
要讓陸紫菀來治,她也找不齊要用的藥,也沒有條件去全國大肆的找,雖說在二十一世紀這是一個已經被滅亡的病,隻要一陣疫苗就行,但是,這是落後的朝代,沒有西醫,沒有疫苗,就算是要她接手,她也隻能借助空間百靈泉的泉水來康複這些病。
她這個二十一世紀醫學院的中醫研究生若是沒有百靈泉都素手無措的病,對于那些郎中而言那更是一種不治之症。
古裝劇裏,那些郎中一遇到天花患者背起醫藥箱跑的比兔子還快一點都不誇張,和天花患者呆久了,他們也怕被傳染,因爲都知道,天花的傳染性非常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