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街道上和昨天那清冷的道路顯然有很大的不同,昨天,一整條街看不到一兩個人影,今天,街上随處可見那些灰頭土臉的百姓。
聽趕車的車夫說,這都是從傳了瘟疫的那個鎮上跑過來的。
“這大旱來了,瘟疫起了,爲何不見皇上派人下來視察救助流離失所的百姓?”陸紫菀掀開簾子問馬夫。
“哎,這事皇上說不準都還不知道呢!這些縣太爺,一出事,丢下整個縣的老百姓就逃難了,沒人往上報,上頭誰能知道,就算知道了,那些昏官也不一定會告訴皇上,就怕這事皇上知道了一生氣,将事情丢給他們來管。”
陸紫菀神色一頓,收回手,将簾子放下,将太陽擋在馬車外。
“真是天災國難。”陸紫菀忍不住唾棄了聲,“當官的,就隻會顧着自己,關朗哥,你說那杜知府也回瞞着這事嗎?”
“杜知府隻是個五品官,在他之上還有更大的官,他的奏折也是需要由上頭審批呈上面聖的,若是那些官員硬要壓下此時,杜知府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連關朗道。
“那公主殿下呢?公主不是已經知道這裏大旱了嗎?那她爲何不告訴皇上?”陸紫菀不解。
“媳婦,公主殿下現在是羅家的主母,雖然還是有公主的頭銜,但是她倒地是要爲羅家着想,那些能壓下這事情的都是一品官員,商人做生意,做不能得罪的就是官,盡管她是公主,但是羅家家大業大,也是防不住小人的算計的,所以這種朝廷之事,公主自然是不會過問了。”連關朗答。
陸紫菀挑挑眉,一臉贊許的看着連關朗,“關朗哥,行嘛,看來你還真不傻,平時是呆頭呆腦的像個木頭,分析起事情來精明的像猴。”
“紫菀,有你這麽說自己夫君的?”何春梅繃着臉教訓起陸紫菀。
“娘,不管關朗哥是傻還是聰明,我又沒有嫌棄他,怎麽就不能開個玩笑了?夫君可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當然是有話就說,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是不是啊關朗哥?”陸紫菀朝着連關朗看去,心想着,何春梅也是個老古闆,估計這樣的話她是沒有和陸東明說過。
“媳婦說什麽就是什麽。”連關朗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臉認真。
一車子的人因爲連關朗的話頓時笑開了,就連何春梅都一臉無奈的搖着頭,她這女兒的性子也好是遇到了連關朗這個厚實的男人當夫君,要不然,她這性子嫁給了别人,那是肯定要吃虧的。
“關朗哥,我們臨時改了道,蔣榮大哥能跟上來嗎?”陸紫菀問。
本來是說服了蔣榮跟着他們一起離開的,誰知蔣榮臨時又變卦,說要先去一個地方,随後會跟上他們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