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娘看見幾人伴着一箱箱的木箱子出來,都愣了,連忙攔着,“别告訴我這些都是當初陸紫菀家進來時候帶進來的嫁妝?能有這麽多嗎?”
“我何春梅疼閨女,誰不知道,這些嫁妝擡進來的時候,鄉親們可都看着呢,有沒有你問鄉親們!再說,這嫁妝,我們可都是有底記着呢!”何春梅不傻,連家人鬧這事還不就是爲了得連家的錢嘛。
何春梅在心裏冷哼,她倒是要看看,将陸紫菀的東西全部搬走了,這個連家還剩下什麽東西!
連家的銀錢就是一文錢都是陸紫菀在管着的,陸紫菀藏錢,除了她就沒人能找得到,而連關朗這人節儉,不會随便買什麽東西,搬走了陸紫菀的東西,這個家就是一個空殼,她何春梅什麽都能忍,就不能忍别人欺辱她女兒半點。
“老夫人,夫人的首飾都拿出來了。”從陸紫菀的屋子裏出來,青黛抱着一個小木匣子,一邊說着話,一邊故意将木匣子打開在大家面前一亮,道,“我照着老婦人給列出來的一樣樣數過去,都在呢!”
“我沒看錯吧?金钗啊!那是金钗啊!”
“可不就是金钗!還有慢慢一匣子的銀首飾啊!這菀姐兒的嫁妝還真是了不得!”
那些圍觀的人一見,都吓呆了,這些村民,幾個碰過金钗的,是見過不少,可惜都是在有錢人的頭上身上,卻不是他們的。
“這些不可能都是你們陸家的!一定有關朗成親之後送給菀姐兒的聘禮!”連老娘大叫。
“怎麽?還想把聘禮收回去?休了我家紫菀,還想收回聘禮,你們做夢嗎?”何春梅第一次這麽硬氣。
“就是,我說連家的,你們休了關朗的妻子,關朗當初給陸家的聘禮你們怎麽能要回去?世界上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邊上的百姓這回是站在何春梅這邊,這可是事實,休妻這是一碼事,但是沒見過休妻還想要收回聘禮的,人家把姐兒嫁到連家,陪着連關朗這麽久,被休了也就算了,怎麽可能連聘禮也要退回去,那連家能還陸家一個完好的姐兒嗎?
“别的不要!那個金钗一定要拿回來!”連老娘指着那金钗,前去就想去搶,那可是金钗啊,她這輩子要是能戴上,死而無憾啊!
青黛手疾眼快收起木匣子直接落了鎖,“金钗是我們夫人自己的東西,你就是搶去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命沒命戴!”
“我說連家村的,你們也太貪心了吧!這金钗我們大家夥兒可都知道,和陸家二房的蘭姐兒那金钗是一對,兩人成親的時候都戴着呢!”邊上有看不下去的解釋着,“我說怎麽這些天就來休妻了,原來是看上這陸家的嫁妝了!”
“胡說!”連老娘很沒底氣的頂了句。
“這個呢,是金步搖!我家夫人說了,這個金步搖大有來曆。”青黛糾正了大家一口一個金钗,道,“這金步搖原先是一對,是當今太後賞賜給安陽郡主的,哦,就是那公主之女羅蓉裳郡主的,安陽是她的封号,然後,是安陽郡主在離開南望鎮之前,又轉贈給我家夫人和夫人堂妹的,這金步搖,可不是誰想戴就能戴的!”
“就是!太後賞賜給郡主的東西,那可是宮裏頭有記着的,郡主轉贈給了我家夫人後,必然會和宮裏的人說,這金步搖往後要是戴在了别人的頭上,你們說,被人看見了,殺不殺頭啊?那可是皇家的東西,可不是誰說拿就拿的!”青葙點頭朝着連老娘瞥了眼,滿眼都是輕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