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這是我們官府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縣太爺道貌岸然的笑着,“就像彩蝶說的,死者爲大,哪裏有開棺驗屍的道理?這案子也判了,陸紫菀确實有罪。”
“李大人,陸郎中是我白家的恩人,還希望李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寬待下,是否酌情考慮?再者,要是将那些郎中都抓起來,這縣裏有多少醫館要關門,那生了病的百姓上哪裏看病?”白老爺有些低聲下氣,畢竟現在是白家有求于人。
“白老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隻是,這公事要公辦。”縣太爺搖頭,将話題移開,“說起我這個侄女,我記得,剛嫁的時候,這臉還是圓潤的呢,你瞧着,這才多久,就憔悴成這樣?你們白家的事我也聽說了,這綠萍是我家琴兒推的,你們把氣撒在彩蝶身上就不對了,這到底和彩蝶沒有關系,而且,怎麽就見一個姨娘擡成了夫人了?”
“二叔,夫君罰我是有道理的,是我沒有管好琴兒,害的綠萍姨娘早産,差點一屍兩命,好在孩子還是保下來了,不然,我這是要一輩子心不安啊。”李彩蝶道。
“白家這罰你,怎麽我看着是像在變着法子譴責我李家教女無方,人是本大人女兒推的,卻罰你,這不就是在怪我嗎?”縣太爺朝着白老爺看過去,“不過是一個姨娘,白老爺,當初彩蝶嫁到你白家時候,白安寒已經有了姨娘,這已經是委屈了彩蝶,沒想到,這彩蝶才嫁過去不到一個月,你們就說發現姨娘有了身子,這彩蝶嫁也嫁了,我們李家也認了你們這門親事和親家,可瞧着,彩蝶好像在白家過的不好啊?”
“李大人說的是,白家卻是對不起彩蝶,往後我和爹娘定會對彩蝶加倍的好以當補償。”白安寒道,然後朝着李彩蝶道,“我們家虧欠你太多,往後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夫君說什麽話呢,我既然嫁給了你,就是你的妻子,哪裏有什麽虧欠不虧欠的說法,都是一家人。”李彩蝶放下茶杯,道,“爹,夫君,你們也别将我二叔的話放心盡力,我從很小和二叔親厚,他這也是關心我關心過頭了。”
“彩蝶,你啊,吃了那麽大的虧還幫着白家說哈,看吧,被禁足了吧?這事連我們在縣裏都知道,虧你還一心向着白家。”李老爹道。
“爹,夫君那是器重我,希望我将來能學會操持白家,畢竟我是白家的大少夫人,夫君也是希望我能幫着娘好好的管家。”李彩蝶笑答之。
縣太爺假意的咳了兩聲,又道,“看在我這個侄女的份上,陸紫菀既然是你們白家的恩人,我總得給你們個人情,隻是,陸紫菀畢竟是鬧出了人命,要這樣直接放出去是肯定不行的,我就将她的死罪免了就是,但是,活罪可不能免,她得在牢裏好好反省,等過了幾年,這事情的風頭過了,我再讓人放了她!”
見白老爺和白安寒不接話,縣太爺眉眼一撇,“怎麽,這個人情你們看不上?”
“不~拿就多謝李大人了!”白老爺連連道謝,然後讓人将帶來的謝禮拿了出來。
“夫君,爹,我好些時間沒有回來了,想在這裏陪我爹娘幾日,行嗎?過兩日我就回去。”李彩蝶适時的插上話。
“行,随你住到高興,什麽時候想回來了,派人回家知會一聲,我讓安寒親自來接你回去。”白老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