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把人給我帶上來!”縣太爺大手一揮,官袍的袖子從案桌上拂過。
“縣老爺,你一定要爲我那可憐的兒做主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不能就這麽的死了啊!”那農婦還在一邊垂淚的哭着喊着。
隻是,在别人眼裏感到的畫面在陸紫菀眼裏卻萬分的諷刺,瞧,演的多真,隻是,若是,她能将眼底的緊張和慌亂一并掩飾掉,陸紫菀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抓錯藥了。
陸紫菀回過神朝着側堂看去,她見縣太爺那麽肯定的語氣說要她心服口服,她以爲縣太爺是要将林忠帶上來,那麽,很有一個可能,就是林忠經過了一個晚上已經被酷刑折騰的受不住屈打成招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那農婦也哭喊了一炷香的時間,看着跟着衙役緩緩走進來的一男一女,陸紫菀微微一愣。
她認得這對夫妻,是她當時在鎮外寺裏遊湖時候救下的落水孩子的爹娘。
“陸紫菀,這對夫妻,你可認得?”縣太爺開口問道。
陸紫菀點點頭,“自然認得,他們的孩子在湖邊遊玩的時候不小心溺水,是我救活的。”
陸紫菀微微蹙眉,這縣太爺找這兩個無關的人來做什麽?
“認得就好。”縣太爺突然很詭異的笑着點頭應了句。
陸紫菀疑惑的将視線從縣太爺的臉上移開,緩緩的朝着距離自己比較近的那個女人看去,很意外,那女人也正好在看陸紫菀,兩人眼神在交彙的那一刹那,那女人就像觸電似得立刻移開,一秒一而不敢和陸紫菀對視。
陸紫菀的心裏油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女人不敢和自己對視,那是因爲她心虛,她害怕,可是,她到底心虛什麽害怕什麽?
“民婦參見大人~”
“草民參見大人~”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你們身側這個陸紫菀,可是與你們相識,你們是什麽關系?”居高臨下的看着才進來的兩人,縣太爺露出了早上第一個最得意的笑。
那男人下意識的朝着陸紫菀看了幾眼,但是,他的眼神始終不敢和陸紫菀對上,回過頭去,戰戰磕磕的答道,“草民和媳婦是南望鎮邊鄰鎮上的農戶,身側是南望鎮的陸郎中,我們識得。”
“哦,陸郎中是南望鎮的人,你們外鎮的人怎麽會認識,據本大人所指,陸郎中可沒有在外鎮的親戚,從實招來,你們是什麽關系!”
“大人,我和他們是怎麽認識的,這全鎮的人都知道,我與白家人上寺求簽的時候,遊玩寺外湖邊之時偶遇他們家孩子落水溺水休克幾乎要身亡,是我家夫君跳下水救了他們的孩子,然後我用我的方法救活了孩子。”陸紫菀率先接下話。
“本大人沒問你話,休得擅自開口!”縣太爺看了眼陸紫菀,朝着兩夫妻問道,“陸紫菀剛才所說,可是屬實?”
“求大人饒命,不是這樣的~”那男人忽然跪地直求饒,“其實是陸郎中說她在鎮上的醫館生意不好,大家都說她是一個婦道人家不相信她的醫術,所以她給了我們家銀子,讓我們在湖邊幫着騙了大家,大家看原本都要死的孩子被她救活了,大家自然就說她是神醫,就相信了她,求大人饒命啊,我和我媳婦就是一時被錢蒙了心才答應幫着陸郎中的!”
陸紫菀猛的朝着那跪地求饒的男人看過去,心裏的怒意此時就像一團火一樣“霍”的燒了起來,顧不得是在大堂之上,起身就朝着那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