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連關朗此時心裏唯一剩下的一句話。
“是,老爺。”大壯忙應聲回到牛車上,牛車才轉了個頭,就聽見剛才和大壯說話的人還又道了句,“嘿,小哥,這麽快就走了?不看熱鬧了?我聽前頭說,那鎮裏的周郎中過來了,收着第一診所的門口幫着掃垃圾,這大家都不敢再扔東西,怕扔着周郎中得罪了這個老郎中。”
連關朗掀開牛車的車簾子朝後面看了眼,隻是,距離的遠,根本看不見診所門口到底在上演着什麽,故又放下簾子,歎息道,“難爲周郎中還有這份心,媳婦知道了,一定會寬慰的。”
三人坐着牛車往縣裏趕的同時,在縣衙裏的陸紫菀也等來了她的審問公堂。
這個朝代不是二十一世紀,什麽事情一個電話請個律師就行了,就算沒錢也有法律援助,陸紫菀看着被鐵鎖拷着雙手和雙腳,心裏一陣盛怒,她現在就是跟犯人沒有什麽區别!
衙役将陸紫菀押金了公堂,就像電視裏眼的,縣老爺高坐公堂之上,拍案說了句升堂,那些衙役就在兩邊說唱似的念着威武,要不是時間不對,對象不對,陸紫菀簡直想笑。
“你這個庸醫~你還我兒的命來!你還我兒的命來!”
陸紫菀才被押進公堂,那農婦直接朝着陸紫菀鬼哭狼嚎的叫着。
“堂下之人肅靜!”縣太爺拿着陸紫菀也不知道那應該叫做什麽的闆子重重的拍了桌子,“陸紫菀,你第一診所開錯藥導緻孫氏兒子毒死,你可認罪!”
陸紫菀咬着牙摸了摸自己的膝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一跪她不忍,陸紫菀心裏直念叨,沒事,她就是在跪死人!
“不認!縣太爺,我陸紫菀不承認我開錯了藥!”陸紫菀咬牙大聲的回答。
“人都死了,你還不認罪?”李縣太爺沒想到,這都上了公堂,還有人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誰不會死?人一生下來最後的結局都逃不過死,死的方法千百萬種,不單單一種吃錯藥毒死的,我陸紫菀從小就跟着藥長大的,那些熟悉常見的藥,我就是不看,聞着都能分辨出來,我不可能抓錯藥!再者,我醫館的林忠,從小就跟着鎮裏的老郎中,做了這麽多年,從沒有出錯過,我醫館的草藥,每種都是分門别類的放着。”陸紫菀的聲音不小,越到這種時候,她越不能表現出害怕,字字铿锵有力的朝着縣太爺道。
“第一,我和林忠不可能抓錯藥!第二,一副在常見不過的藥單,就算是出了錯,也絕對不會出現抓錯有毒性的藥!”陸紫菀萬分的肯定,視線朝着身邊的農婦看去,“嬸子,我不知道你爲何要這樣誣陷我,那日,我聽你語氣焦急念着你家窮苦日子不好過,更是連藥錢都沒收,你這樣誣陷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開堂審問,陸紫菀不知道縣太爺是出于什麽心思沒講林忠一起押上來,按理說,林忠也收監了,既然開堂審問這個案子,那麽有關這個案子的人都應該提審的,隻是爲了避免這農婦冤枉她抓錯藥不成便反口冤枉林忠,陸紫菀也幫着林忠辯解了。
“縣太爺,還請你派人去這位嬸子家将當日從我醫館裏開走的藥渣子找出來,找個老資深的老郎中好好的辨一辨認藥渣,裏頭是不是有會毒死人的藥!”陸紫菀義憤填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