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晚上偶爾會起來喝水,不知道牢房裏有沒有水,媳婦愛幹淨,一定要和燒開後的水,牢房裏的水一定沒有燒過,媳婦會難受吧?”
“媳婦細皮嫩肉的,牢房裏蚊蟲多,媳婦會不會被蚊蟲咬?”
越想着,連關朗就越煩悶不安,心裏腦海裏全部是對陸紫菀的牽挂,那些擔憂都抵不過連關朗擔心陸紫菀一個人在牢房裏會害怕。
輾轉反側的難眠夜,沒過一分鍾猶如一個時辰那一般漫長,黑眸緊鎖着窗外,一直靜靜的等着太陽的升起,等着隔壁嬸子家打鳴公雞準時的打鳴。
一大早,天才亮,蔣榮就到了陸家找連關朗,爲了不讓孩子胡思亂想跟着大人擔心受怕,連關朗還是執意将陸半夏和陸荷送去私塾,然後讓大壯帶着兩人去了小蓮家。
農戶都習慣早起,趁着太陽還不熱,該做的事都趕緊走做了,大壯将牛車停在小蓮家門口的時候,小蓮娘正在院子裏做着早飯。
“嬸子,我是陸郎中的夫君,你現在忙着呢?我能向你打聽些事嗎?”連關朗心裏着急,也沒有心情和小蓮娘拐彎抹角說客套話,直接說明了來意。
“你是陸郎中的夫君?快裏屋請。”小蓮娘一臉,連忙将三人請進了屋子,朝着聞聲出來的小蓮道,“小蓮,去倒三碗水來。”
“嬸子,不用了,我這心裏惦記着我媳婦的事,哪裏還有心情喝水呢。”連關朗擺擺手,“小蓮别忙活了啊。”
“陸郎中的事我也聽說了,哎,這好端端的,怎麽就攤上這種大事了呢!”小蓮娘歎了口氣,問道,“你說要和我打聽啥事?你盡管問,我要是知道,一定告訴你,陸郎中是我們家的恩人,她是大好人。”
“我媳婦托我來問問,你知道你隔壁那狀告我家媳婦的嬸子孩子是什麽時候死的嗎?”連關朗有些急切的問道。
“就前天晚啊,說是吃了陸郎中的藥給毒死的,昨天天一大早就給用草席卷着拿到山裏給埋了,你們也知道,這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死了,那是晦氣很不吉利的事情,我們這尋常百姓可沒有爲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辦喪事的習慣,有點底的給孩子買副棺材直接埋了就是,沒有錢的,就草席一卷,挖個坑埋了,土一堆就當做是孩子最後的安身之地了。”小蓮娘答道。
“嬸子,那你知不知道還在具體是什麽時候死的?會不會是在那嬸子去我媳婦那抓藥的時候孩子就沒命了,那嬸子故意想要訛詐我媳婦才去醫館抓了藥然後說是藥毒死的?”連關朗反問。
“不是呢,那孩子暈在路邊被路過的周郎中施針救了還醒過來了呢,周郎中也說孩子無大礙,若要想好的快就去藥鋪抓些藥給孩子吃,孩子他娘就嘀咕着說她家那口子才去别的鎮裏做活,家裏一時間也拿不出錢,但是看着孩子難受她也不忍心,說不知道上鎮上醫館賒賬能不能行。”
“後來我娘就和隔壁嬸子說了,說陸郎中菩薩心腸,幫我娘治病還不收銀子,讓嬸子去陸郎中的醫館問問,說陸郎中心善,看着鄉親有難處會幫的。”小蓮接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