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郎中,我知道,這一定是你家傳的醫術,不得外人所知,隻是,從古至今,多少孩子如前日那落水孩子一樣,落了水,卻沒能那麽幸運的遇到陸郎中相救,白白耗了那一條小生命,。”周郎中猶豫了片刻,才又道,“所以,我想請陸郎中收我爲徒,将那手法授予與我,若是今後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我便能及時的救起孩子不耽誤任何孩子的性命。”
“周郎中,說句大不敬的話,您的年紀,可比我爹都還大,你拜我爲師,就不怕這南望鎮的百姓恥笑于你。”
陸紫菀停周郎中一開始說了那些大道理,還以爲他想用那些救人性命的大道理逼她将“家傳秘法”說出來呢,原來,這周郎中竟然是想拜自己爲師,這還真是有點讓陸紫菀一下子吓到。
在任何地方,這年齡就代表着輩分,還就真沒有見過,長輩拜小輩爲師的例子,這周郎中倒是爲了醫術開了先河。
“朝廷律例可沒有規定不許拜比自己小的人爲師,陸郎中身懷高深醫術,定是值得受我尊崇,還請陸郎中莫要嫌棄我人老手腳沒有年輕人麻利拒絕于我。”周郎中連忙解釋。
陸紫菀隻是笑着病沒有馬上回答,心裏的思緒卻想到了别處去,曆來,老資深的郎中都不許小輩質疑自己的醫術和決定。
周郎中在這個南望鎮上行醫數十載,受南望鎮百姓的尊重,在他斷定落水孩子活不了的時候,陸紫菀當着所有人的面救活了孩子,這等于是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而眼前這個周郎中沒有一點的惱羞成怒,反而是虛心的來拜師,這種人,陸紫菀是一百個的尊重和高看。
“周郎中,其實,我在救人的手法也不是什麽家傳的,便是教會了你,也是造福百姓,周郎中無需拜我爲師。”陸紫菀笑着回答着。
然後在周郎中滿臉驚愕的神情下,将人工呼吸的心髒按壓的原理的手法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包括所有的注意事情和區别一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紫菀說了很久,等到将該說的都說完了,已經是口幹舌燥,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着對面的周郎中滿臉的震驚。
“周郎中,可是全聽明白了?”陸紫菀放下茶杯問道。
周郎中點點頭,半響才開口道,“妙啊!真是夠妙的!以前怎麽就沒人想到這方法,這手法難道是陸郎中自創的?”
“非也。”陸紫菀搖頭,道,“大部分是我爹教我的,然後我改良了些。”
要将這手法推到已經過世的陸東明身上去,不然,要是何春梅等人知道了,還不是要懷疑了這些醫術了,本來她自己也說了,她的醫術是陸東明教的,沒道理陸東明不會的她卻會。
“陸郎中請放心,既然你信任于我,将如此重要的手法教與我,我定會保守住這個秘法定不讓第二人知道!”周郎中悠然而生出一種被人信任的責任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