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陸紫菀拍拍林忠的肩膀,“我瞧着門外那些人怎麽都精神的很,一個個看見我,都蹦跶的比兔子還高,一點也不像有病的。”
“東家夫人,你也瞧見了?我也納悶了,這些人沒病上診所來作甚?大家夥兒平時不是最忌諱醫館的嗎?”林忠也很納悶的看着門外的那些人,就像陸紫菀說的一樣,一個個蹦跶的比兔子還高,沒幾個有病的迹象。
“先一個個來再說,林忠去請排在最前頭的人進來。”陸紫菀往椅子上坐下,然後等着林忠讓排着隊伍最前面的人先進來。
“神醫~”先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進來就對着陸紫菀點頭哈腰的,謙卑态盡顯。
陸紫菀擡眸朝着男人的眼睛看去,之間他眼睛浮腫的像個核桃一樣,又聽聲音嘶啞,想來這是一個真病人,“坐,說說你的症狀,哪不舒服?”
“咳咳,喉嚨痛,講不出話來,裏面好像火在燒一樣。”男人伸着手指朝着自己的嘴指了指。
“嘴張開來我看看。”陸紫菀在男人開口的時候眉毛微微一皺,這還隔着一張桌子的距離,男子說話的時候那口氣直接朝她傳來。
“啊~”男人點點頭,然後張大了嘴,陸紫菀身子微微向前一傾,朝着他的喉嚨看了眼,然後點點頭說了句行了。
“你火氣旺盛,眼睛浮腫,最近可是經常熬夜?”陸紫菀問道。
“沒......”男人本來想否認的,但見陸紫菀一臉質疑的表情,又改口道,“也沒經常,就這兩天,多喝了些花酒。”
陸紫菀嘴角一抽,所謂的花酒就是上青樓吃喝嫖的意思,難怪這男人一看就知道身體虛的很。
“平日裏沒咳吧?口痰多嗎?”陸紫菀收起自己心底的鄙視,一臉正态的問道。
“沒,都沒,就是老覺得喉嚨裏在燒一樣難受,嗓子一說話就像鴨子叫似得。”
陸紫菀低聲恩了聲,然後在藥單上寫上,黃連,麥冬,鮮蘆根,甘草,桑葉各十錢,落筆後,将藥單拿給了面前的男人,道,“把藥單拿給林忠,讓他給你抓藥,找他收銀子去。”
“哎!曉得了,多謝神醫了,還有,我這事,神醫可别讓我家婆娘知道了。”那男人高興的接着藥單,随後輕聲的又說了句。
“你家婆娘是誰我都不知道,以後叫我陸郎中便是,我可不是什麽大神醫,出去吧,下一位。”陸紫菀翻翻白眼,還能怕老婆還不算沒得救。
不管是在那個時代,沾染了吃喝嫖賭外加家庭暴力的男人都是最讓女人深度厭惡的,陸紫菀竊喜了下,還好她家連關朗沒有一個沾邊。
“神醫~”而後進來的是一位婦人,年紀看上去和何春梅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