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别打什麽金首飾,娘,有道是,有才不外漏,何必讓别人都知道我們家有銀子,萬一被人惦記上那多不好,哦!不說,有一事我差點給忘記了!”陸紫菀猛拍了自己的腦袋道,“前些月我們的鋪子剛開業的那天,我提早回來,在院子裏嗮草藥的時候,那陸金寶竟然拿了木梯子往我們家的牆頭上爬呢!一看見我,他就吓得直接從牆頭上掉了下去,等追出去的時候,他人就跑走了。”
“竟然有這事?”何春梅驚吓,“那陸金寶沒事爬我們家牆頭做什麽?”
“誰知道呢,但肯定是沒安好心的吧,估摸着是想趁着我們家沒人,來摸點什麽吃食吧。”陸紫菀聳聳肩答。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如果說,之前陸紫菀隻是會感歎時間過的快,當何春梅拿着梳子輕輕的梳着她的千絲青墨,聽着媒婆領着賞錢說着世界上最好聽的祝福語,陸紫菀有一時間,對着銅鏡那一身紅色嫁妝的女人出神。
銅鏡中的人兒,淡掃娥眉眼含春,寐含春水臉如凝脂,如火焰一般耀眼的嫁衣披在她的身上,猶如一朵盛放的富貴牡丹。
這時間,恍如白駒過隙,彈指間便是三月初九,映照着喜慶的氛圍,那一連下了幾日的春雨綿綿也在今日放晴。
“我說這菀姐兒一直就是在我們這十裏八村最标緻的,如今這妝一上,嫁衣一穿,美的像天仙似得,這關朗小哥還真是有福氣!”王嬸一早上來那最就沒有合攏過,一進門,何春梅就給了她整整一兩銀子的喜錢,這可是她做了幾十年媒遇上最大方的人家了。
何春梅紅着眼眶,嘴角倒是勾着笑意,自嘲的道,“這當娘的,姐兒還沒有出嫁的時候擔心姐兒的親事着落,這嫁了,又舍不得,恨不得姐兒能一輩子跟着自己過。”
王嬸也是孩子的母親,一聽何春梅這麽一說,也是有點感觸,點點頭,“是啊,怎麽說,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肉要離開了,自然要心疼了,不過紫菀娘,這關朗小哥就住在這河西村,你們兩家倒是能時常走動,那關朗小哥人也厚道,菀姐兒要是想你來,常回來看你,也沒有公婆管着,自在多了,今天這是菀姐兒大喜日子,我們啊,該笑着送菀姐兒出門。”
“快!快把紅蓋頭給蓋上!新郎就要到了!”葛蕊進了門,朝着陸紫菀看去,“這菀姐兒就是漂亮!回頭一定把新郎官給迷倒了!快蓋上紅蓋子,蘭姐兒和林遠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