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貴生雙腳都在顫抖,直接朝着地上一跪,眼睛一紅,“娘,我這才帶着天福離開幾天,怎麽就?怎麽娘你就這樣走了?”
“舅舅,外祖母隻是癱瘓了,沒死呢。”陸紫菀翻翻白眼,也不怪剛回來的何貴生會以爲何高氏死了,實在是陳紅那副模樣,就像是在哭喪,所以,對上一動不動的何高氏,何貴生才會那樣的以爲。
“誰詛咒老娘呢!”何高氏一睜眼就聽見陸紫菀後面那三字,一邊哎呦哎呦的叫着,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是,身子卻動都動不了,一使勁兒,全身就痛的像千萬針在紮一樣。
“哎!醒了!醒了!”那婆子一見何高氏醒來了,連忙推開陳紅,手一伸,“何高氏,你把從我弟弟那騙來的二兩銀子還來,既然不能做主女兒家菀姐兒的婚事,你當初就不能收着聘金!”
“哎呦~我怎麽動不了了?剛痛死我了~”何高氏翻着白眼就一個勁兒的喊着疼,何貴生連忙朝着老郎中看去詢問何高氏的病情。
“用菀姐兒的話說,癱了,這人啊,自作孽不可活,這癱病我可不會治,吵吵鬧鬧的,看的我這老頭子都心煩。”老郎中背着藥箱就從人群裏擠了出去,回頭看了眼陸紫菀,在陸紫菀的肩膀上拍了拍,歎了口氣,“苦了你這孩子了,哎!真是造孽!”
安洛君冷眼掃了眼那媒婆,滿眼都是不屑,連解釋都未曾,擺擺手直接讓衙役将人帶走,這件事情裏的任何人,隻要參與進來了,想逃!萬不可能!
老郎中大概也是不想看這些吵鬧,一步步,慢吞吞的離開了何家的院子。
“娘!你和祖母這是做的什麽事情啊!早和你們說,不要老算計着一些不是我們的東西,爲甚你們就是不聽!你們可曉得,打我和爹進村,所有人都指着我和爹的鼻頭笑話我們呢!現如今,你和祖母還想不想我們家繼續在村子裏生活了?”
何天福年紀大,也正是脾氣最不好的年紀,打從進村,他的臉色就沒有好過,被人指着鼻頭罵的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爹,表姐說要這些官爺抓祖母和舅母坐牢~爹,不要啊,我不要當沒娘的孩子。”何福生淚汪汪的瞧着何貴生,“爹,你快和表姐說說吧,不要嘛~”
昨天的事情,何貴生根本就不需要再問,從村民那你一言我一語中就明白了個透,他心裏氣,也着急,但是,進門後,以爲何高氏死了,這才心裏一下子被悲痛占據忘記了這些事情。
吵鬧間,那媒婆見大福姑姑不走,自己一個人則偷偷的一直往後退,等到都已經摸到門邊的時候,卻聽見安洛君道了句,“來啊!把這個婆子押下去,丢進大牢裏!”
“官爺!官爺,我可冤枉啊,這事情不關我的事,我就是一個媒婆,又不是我出錢綁架那菀姐兒的,也不是我出的主意~”媒婆被衙役架着,急的直噔腳大喊着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