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相見恨晚。”安洛君惋惜的歎了口氣,話裏卻似乎話中有話。
陸紫菀卻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站在那裏和陸蘭相互看了眼後不說話,正好此時白府的下人走了上來朝蓉裳郡主和洛君世子行了禮,便和白老爺道戲班子已經準備就緒。
白老爺聽此便招呼大家去聽戲,陸紫菀知道,在這個朝代,一個女孩的生辰能請來戲班子來演上一天就是最好的慶祝方式了,商賈人家不想官宦家那般講究,聽戲也未将男女特地那什麽隔斷分開,隻是,男的自行一桌,女的人數多,倒是分成了好多桌。
陸紫菀本想拉着陸蘭到角落一點的地方去,看見白府來了這麽多客人,猜想白安瀾是沒有空多招呼自己,便想着到角落去休息等到日落前告辭離開就是了,沒想到,幾人才剛走出了廳,白安瀾就死拽着兩人不松手說等會要坐在一起。
白府不愧是鎮上首富,白府的豪華估計連縣裏的富人都比不上,單單一個戲台子就占去了一整個大院子。
蜿繞的長廊轉的陸紫菀有些分不清楚方向,一直到白安瀾停下步子,她這才看到不遠處的戲台子上已經站着寫化好妝的戲子,在上面似乎是在熟悉戲台的樣子,賓客的座位就安排在長廊通向的八角亭子裏。
亭子的四周是種滿荷花的小湖,隻是過了荷花盛放的季節,湖面上現在能看得到的就是已經枯黃的荷葉,偶爾還有一兩片帶着綠色的樹葉,似乎是湖邊的柳樹上掉下去的。
“紫菀姐姐,蘭姐姐,表姐,我們坐這!”白安瀾拉着三人就朝着最靠前的位置走了過去,又朝白夫人和白老爺招手,“爹娘!快來!”
“讓你娘陪着,爹等會還有别的事要忙。”白老爺笑呵呵的朝白安瀾搖搖頭,見大家都坐好了就出了亭子。
因爲身份的關系,蓉裳郡主是第一個坐下,也是坐在了最尊最前的位置,她的左手邊是白夫人,右手邊是白安瀾,白安瀾之後就是陸紫菀和陸蘭,這一桌也就這幾個人。
桌上已經擺着許多吃食,大概是想着大家可以一邊看戲一邊用膳,桌上的菜各個都很精緻,一看就知道定時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隻是,即使此刻面前是瓊漿玉露,陸紫菀也是在沒有動筷子的心情,畢竟這桌坐着一個郡主,郡主沒動筷子,小平民就算餓死了都不能動。
戲台上已經傳來了樂器的演奏聲,像是蘆笙那悠揚的聲音,伴着戲子铿長的嗆調,唱着陸紫菀完全聽不懂的詞咿咿呀呀的在上面舞動着長長的水袖。
白夫人在四周看了看,朝着身後的婆子問道,“幾位姨娘怎麽沒來?今天是安瀾的生辰宴,老爺昨晚不是說讓幾位姨娘今天陪着大小姐聽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