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舅舅說了,天福表哥說親的錢不缺,不需要我們家擔心,雖然我們家現在是有幾兩銀子的餘錢,但是那些錢是準備留着給半夏上學堂用的。”陸紫菀暗自翻翻白眼,哼,一張嘴就離不開錢。
“農家的孩子,上什麽學堂?那簡直就是在燒銀子!”陳紅一臉心痛的道,仿佛陸半夏上學堂花的都是她家的錢一樣。
“關你何事,我們家要送半夏上學堂,是我們家的事情,又不用你家的錢,也不找你借錢,你憑什麽在這裏指手畫腳!”陸紫菀怒,這些人,就這麽看輕她家陸半夏一輩子就隻能當農民?
“果然是兇悍的很。”那陸紫菀不認識的婆子突然插了一句話上來。
“可不就是兇悍,你可不知道,那天梅妹家搬遷,可就是這個姐兒把我和她舅母給趕出家門的,哼!”何高氏又開始排編了起來,扭頭一看陸紫菀已經擡步走了,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追了過去,“怎麽回事!就說你幾句就不樂意聽了走人了?沒看見我和你舅母在喝茶啊,也不知道把銀錢給結了再走。”
陸紫菀冷眼撇了眼何高氏,甩開她的手“你們喝茶又不是我喝,爲什麽要我這個未出閣的姐兒來幫你結銀子,你去問問街上的人,有這個道理嗎?”
話畢陸紫菀直接朝着前面走去,哼,還真是一點便宜都要占,那幾碗茶劣茶,一碗頂破天兩三文錢。
“哎!你給我回來!”見陸紫菀走了,何高氏不停的叫嚷着,就想追上去,被前面的婆子給拽住,說了句,“不過是幾文錢的茶,别追了,在街上人來人往的,怪丢人的。”
陳紅連連點頭應和,“娘,就是,有啥好追的,人都走遠了,我們家又不是窮的喝不起一杯茶。”
陳紅才沒有那麽好心幫陸紫菀開脫,純粹是因爲那個婆子的存在,那婆子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這鎮上數一數二的媒婆,今天她和何高氏就是特地出來見這個媒婆,好讓媒婆給何天福找個好親事,要是被媒婆以爲自己家窮的連茶都喝不起那才叫糟糕。
“哼!”何高氏被兒媳婦拉住這才惡狠狠的朝着陸紫菀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罵道,“死賤蹄子!”
“我說你這外孫女也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一番,我老婆子活這麽個歲數,就沒有見過那個姑娘家敢這麽和長輩說話的,這麽毫無禮數!”做媒婆的消息最是靈通,誰家還有未出嫁的姐兒,誰家又有什麽大小事那是絕對的逃不出她的眼睛,就算住在鎮上,但是因爲要給大家說親,經常到處各個村子跑的媒婆,對于陸紫菀的名聲那也是早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