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沒有用發帶或銀冠束起,柔順地披了下來,一直垂到地上,因爲地上鋪着毛毯,所以頭發上沒有半點塵埃。
鳳眸半眯着,深邃的黑當中帶着邪佞,像是深淵,讓人看不透。
長長的睫毛因爲夜明珠的緣故,在臉上打下了一片陰影。
淡粉色的薄唇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這麽盯着夏末。
鳳邪臉上的每一部分都好像是最優秀的雕刻師雕刻而成,棱角分明,巧奪天工般完美。
往下看,鳳邪亵衣的幾顆紐扣松了,露出了一大片如白瓷一般的腹肌。
夏末就一直盯着鳳邪的腹肌看,心裏忍不住啧啧稱贊。
啧啧,身材真好,八塊腹肌,黃金比例,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這世界就是有那麽一種人,永遠是帶光環的,不管身處在那裏,都可以讓周圍的一切自動褪色,而世界上隻有他一人自帶色彩,自帶光環。
“往哪兒看呢!怎麽,羨慕?”鳳邪看着一直盯着自己腹肌看的夏末,戲谑地說。
夏末尴尬地移開視線:“.......”羨慕,呵呵,羨慕你妹!
“喂!那啥玩意兒,鳳邪是吧?我是真的真的翻錯窗了,所以,你就大發慈悲讓我走吧!”夏末很沒有自知之明,别人給抓住了,竟然還這麽沒心沒肺地挑釁人家。
邊說着,手也一個勁兒地拍鳳邪揪住自己一領的手,奈何還是沒有讓鳳邪的手松一分一毫。
“呵呵”鳳邪看夏末的眼神淡淡的,并沒有被夏末這個理由所打動。
“你别呵呵啊,你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夏末看鳳邪光呵呵不說話,難免有些急了,沖鳳邪嚷嚷道。
“給我一個放你走的理由。”鳳邪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
“我......”長得帥算不算是理由。
夏末剛想脫口而出,但轉而一想,這少年聽見她這麽說,會不會先把她給打一頓。
“你什麽?”鳳邪就這麽靜靜看着夏末胡說八道。
“我,我就是來尋仇的。”夏末笑眯眯地說。
“尋仇?”鳳邪聲音中帶着戲谑。
“沒錯!”夏末坦然地點頭。
人家欺負都欺負到頭上去了,不欺負回去,她就不叫夏末!
“尋誰的仇?”鳳邪撐着下巴看着夏末明知故問。
眼中帶着嚴重的戲谑和玩味!
這一問,直接讓一直竭力裝平靜的夏末再也淡定不了了。
一把掙脫鳳邪捏着她衣領的手,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指着鳳邪就罵到:“卧槽,鳳邪,你真以爲你是沒開花的水仙,裝蒜啊!”
她這一天受了多少委屈!
到賭場玩半分錢都沒赢到,順的錢袋給還人家了回去了,順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手,尋仇的時候被幾個豬一樣的隊友抛棄了,她成了炮灰。
這一天下來,夏末的怒氣值蹭蹭往上漲,而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鳳邪那一句話。
尋誰的仇?
你特麽還真當自己是沒開花的水仙,裝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