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心虛,不過很快就隐藏下去了。
不過這抹心虛剛好被夏末給看見了,即使隐藏地再好,還是被夏末不動聲色地收入眼底。
此時的張國棟就一直在想自我催眠:這錢本來就是你的,房子也是你自己買的,和夏末這個孽子一點關系也沒有,一點關系也沒有……
“張國棟,你也不用這麽絕情吧,好歹你也是我的養父,養了我十七年呢!”
張國棟坐在沙發上清楚地看到了夏末眼中的嘲諷和寒意,打了個寒顫,有些發怵。
“夏末,你這個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牙尖嘴利了?”
“喲!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心虛了?”夏末的笑容裏充滿了譏笑。
“孽子,早知道長大後會是這麽一個白眼狼,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從孤兒院裏接回來!”
張國棟聽夏末這麽說,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指着夏末破口大罵。
“白眼狼?這麽多年,你張家給我什麽了?!”
比聲音,夏末雌雄不辨充滿磁性的聲音沒有張國棟大,但是比氣勢,張國棟完敗!
夏末聲音一出,全身不屬于這個身體的那種肅殺,血腥的氣勢就不由自主散發出來。
張國棟的氣勢在夏末的氣勢下明顯被削弱了一大截,張國棟?算個屁啊!
“我張家給你什麽了?我張家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還供你上學,我們問你要了什麽東西麽?”
張國棟的話說得唾沫橫飛,跟真的一樣。
就好像說的夏末真是個白眼狼,而他們家就是那種爲孩子做了那麽多,結果養出一白眼狼一樣。
夏末雙手環胸冷哼一聲:“呵!你可還真還有臉說,你的臉可厚,哦,不,你壓根就沒臉,要不然說這麽假的話,臉怎麽都不會紅一下。”
“張國棟,你還真好意思說得出來!供我吃?我哪次不是吃的你家殘羹剩飯,要麽就是自己買泡面吃,你們張家供我吃?告訴你,放╳。”
夏末簡直是被張國棟這厚臉皮的話給氣笑了,她夏末今天一天說的話簡直要比之前在乾靈大陸十幾年說的話加在一起還多。
“你,你,你這個孽子啊!”張國棟老臉氣地通紅,直接被夏末這話氣的手指發抖。
“末末,你少說點。”一旁的劉玉珠終究是看不過去了,唯唯諾諾地開口。
“少說點?呵!供我穿?我那些衣服總的加起來超過二十件了麽?供我住?我在家這段時間,睡覺哪次不是睡沙發,打地鋪?”
“沒問我要任何東西?你們這是哪裏來的勇氣讓你們說出這些話,我的打工費,獎學金是誰拿了?”
夏末像是在陳述一個故事,但聲音裏已經漸漸染上了寒氣。
“嗚嗚,末末你别說了。”一旁的劉玉珠想要夏末别再說下去,就哭了起來,因爲她知道,這一招對夏末百試百靈。
而現在卻失了效,夏末不爲所動。
張國棟也是受不了夏末這麽陰陽怪氣犀利地說話,怒吼道:“夠了!孽子,你來這到底是爲了什麽?!”
夏末毫不畏懼地直視着張國棟快要噴火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我、來、拿、回、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