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拉了拉慕白的衣袖,頭歪到她的身邊,低聲道:“崽兒,有銀子怎麽不早點告訴老爹呢,這樣你老爹也不用丢臉去拿什麽東西去典賣了,應該早點貢上來嘛。”
慕白:“……”
她投過去一個眼神,意思大概是說‘你竟然還敢說!’
事先都沒有與她商量過,就拿了東西去賣,事後還說她沒有給銀子,壓根就是害怕她會罵他,不允許他那麽做,先斬後奏來着,竟然先強詞奪理起來了。
望着慕白那兇兇的眼神,慕清炎蔫蔫的撇了撇嘴,默默的閉上口。
不敢再說什麽。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累了。”
慕清炎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擡頭對龍案前的帝黔缺,抛了個媚眼:“改日有空,咱們再來下一棋。”
也是最近才發現帝黔缺也是下得一手好棋,而且這可是他未來的女婿,又如此的有錢,自然是好好的溝通上一波,日後才好在他的身上繼續拿銀子,可以供他去潇灑。
“嗯。”帝黔缺聲音淡淡的。
聽着嗓音雖然淡淡的,可是仔細聽的話,這已經是非常的客氣的口吻了。
慕白也是挑了挑眉梢,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開始有交情了,也不知道私底下這兩人都溝通了些什麽。
說實話,還真有點好奇的。
看着慕清炎要走,慕白也看天色不早,打算跟着慕清炎一起回去。
“你留下來陪朕。”
帝黔缺叫住她。
慕白腳步停了停,話還沒有說,慕清炎立馬把身邊的慕白往帝黔缺的方向推了推,又道:“你也是,不是說要來這裏的嗎,不是擔心皇上的風寒嗎,就在這裏,跟我回去幹嘛。”
“哦?朕到是不知道原來你這麽擔心朕的身體。”
龍案前的帝黔缺,輕喔了一聲,薄唇邊也是帶着淺淺的笑容,幽深的眸深深的凝視着慕白。
又被老爹給掀老底,還在帝黔缺的面前,慕白饒是再厚臉皮,也是紅了紅臉。
臉頰有點燙燙的。
“我、我隻是因爲風寒是我傳染的,想負點責任而已。”慕白說話,有些支吾。
這也是難得的沒有應付自如的時候,平常在帝黔缺的面前,她都是應付的很好,但被老爹給拆穿了心事,反而顯得沒有那麽的淡定。
帝黔缺薄唇間的弧度越發的擴大,心情也是更好了起來。
“那你就留下來陪朕。”
慕白輕咳了咳:“我又沒有說要走,隻是打算去外面透透風,走一走,一會就回來!”
本來是打算要走的,可是這會兒已經走不掉了啊。
“那朕陪你一起走走,正好朕也覺得乏累了,想要出去溜一溜。”
說着,帝黔缺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擡步走到慕白的面前,長腿邁了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慕白目光有所心虛的沒有敢往他的臉上看,而是移了開。
望着如此模樣崽兒,慕清炎啧啧的稱奇,以前都是看見的一個非常自信的崽兒,但今天卻是看見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崽兒。
在心愛的人面前,會有膽怯,會有緊張,更會羞澀的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