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禮觀察慕白臉上的神情,雖然是平靜的神情,可是黑眸裏還是露出幾許擔憂。
确确實實在擔憂皇上。
莫不是……
妹妹的心中已經有了皇上的存在!
“怎麽了?”慕白側過頭,望向白景禮。
從剛剛開始的哥哥就一直在看她,難道她臉上有什麽東西,都想用手摸摸臉。
白景禮微怔之後,搖了搖頭:“沒事。”
他微垂頭,下意識的微咬着食指一節,細細思考。
妹妹來了大梁之後,就進入了皇宮。
還在皇宮裏住了下,哪怕是身爲男子的身份,還願意做皇上的男寵,皇上的生病,妹妹焦急的心,也是非常的明顯……
莫不是以前是假的側妃,可是卻假戲真做,對皇上起了心思。
才會回來之後,都沒有再離開過皇宮。
邁進同生軒,慕白看見秦明手裏捧着藥正準備要端進去。
“我來吧,我來端進去。”慕白三步兩小跑,跑到秦明面前,拉過藥。
秦明松了手。
白景禮站在旁邊靜靜的觀察着。
慕白接過碗,碗是燙的非常的燙手,忍不住換了手摸了摸冰涼的耳朵:“對了,這裏有艾草嗎,如果用艾草泡腳的話,風寒會好的更快一點。”
“臣現在就去辦。”
皇上也想快速的把病好起來,時間拖的越長,皇上會怕在小主的面前露餡,最近都一直很克制。
慕白微微一笑,捧着發燙的藥碗,小碎步邁進卧室。
白景禮望着慕白急急而走的背影,長長的歎了口氣。
妹妹這樣子是真的動了真情……
慕白捧着燙碗,一路邁進去,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書桌的時候,她更是加快的腳步,一把放下。
藥從碗裏灑了一些出去,灑在書桌前翻開的奏折上。
她先是雙手摸了摸耳朵,看見桌上的狼籍一片,更是弄髒了重要的奏折。
“我來擦!”說着,她就伸出衣袖,準備把弄髒的奏折弄幹淨。
希望還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可——
還沒有擦到,手就被一雙大手給拉了住。
她疑惑的擡眸,撞進他那雙幽深的眸子中。
幽深的眸子仿佛像是神秘的黑洞,深幽又帶着無盡的吸引力。
特别是這雙眸子微眯的時候,更加的魅惑了些。
“讓朕看看,燙到手沒有。”
他大手順着她的手腕,準備要掰開握成小拳頭狀的手,看看情況。
“……這奏折——”慕白松了手掌,目光卻還在弄髒的奏折上。
這不是很重要的東西麽,被她就這麽弄髒了,不太好吧。
“沒事,奏折是給朕看的,弄髒就弄髒。”
他回答的毫不在意,攤開她的手,手掌白皙中透着微紅,但手指指腹處都是通紅通紅的。
“疼不疼?”他微擡起幽眸望着她,還真有那麽幾分擔憂。
慕白不由笑出了聲,露出幾顆好看的白牙:“又不是軟嬌手,怎麽可能會因爲這樣就燙傷呢。”
這男人到底有沒有點生活常識。
看見她燦爛又可愛的笑容,他也是跟着勾了勾薄唇。
确實太過緊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