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大雷雨之後,第二天就開始放晴了。
地上濕濕的,還長出一些青青的嫩草。
慕白去了帝黔缺的卧室看了看,但卧室裏沒有人,許是早已經起榻上早朝。
估摸着時間,回去一趟再過來,差不多就會下朝。
慕白與白景禮回去了一趟。
老爹還在床榻上睡的死死的,呼呼大睡,打着呼。
慕白拿了些東西之後,就又往同生軒那走。
“不用早膳嗎。”白景禮有點擔心她沒有吃早膳的習慣。
這麽瘦,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好好吃飯的原因。
慕白手裏提着東西:“一會兒和他一起吃。”
以往,大部分是和他一起吃的,早已經習慣了。
早上雨後的空氣總是格外的清新,慕白與白景禮走在鋪滿着鵝卵石的小路上,一路往前,順便欣賞沿路的風景,路邊的花在雨後,被雨打的些蔫,但依舊還是非常鮮豔。
“白景禮。”
聽到叫聲,兩人紛紛轉過頭。
慕白看到來人,微挑了挑眉。
原來是大王爺帝無絕。
帝無絕腳步邁向他們而來,站在白景禮的面前,先是對慕白客氣的微笑了笑:“可以借你的侍衛打擾一會兒嗎。”
“可以,請便。”慕白伸了伸手:“那我先走,你們聊?”
這句話是對白景禮說的。
準備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說話,這兩人也是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形影不離。
怕是哥哥進宮當侍衛的事情,就連大王爺帝無絕也不知道,否則也不會剛剛下朝之後,就急着找過來。
總要給他們說話的時間。
“不行,我不能離開你。”白景禮顯的非常堅持。
帝無絕輕皺了皺眉。
慕白看了看周圍,手指向花園裏的涼亭:“我就去那坐一會兒,你們聊完了之後,再過來找我如何。”
白景禮見狀,那涼亭是在他的視線範圍内,才點了點首。
望着慕白走出他們的視線範圍,帝無絕才緩緩開口:“聽白相說了,昨天你們在宮門外大吵了一架,你怎麽就跑到宮裏做小小侍衛來了?”
白景禮望着慕白确實是往涼亭的方向走,才移回視線:“我爹過去找您了嗎。”
這是肯定的。
“不論他怎麽讓您來勸說,但這件事情必須由我來做,我不會離開宮中的。”白景禮話語堅定。
仿佛是下定了死心,不論是什麽都一樣,雷打不動的。
他們是從小在一起的鐵打關系,互相都非常的了解對方。
“可以告訴本王,這一次是什麽理由嗎,讓你如此堅定的理由。”
白景禮唇動了動,目光又移向慕白的方向,看見慕白用袖子擦拭着涼椅,皺了皺眉。
那麽涼的椅子,還是不要坐才好吧。
而且還用袖子擦,這袖子肯定是濕碌碌的。
看見白景禮并沒有回自己的話,反而還看向别的地方。
帝無絕視線順着白景禮的視線看過去,源頭都在慕白的身上。
心思微動。
“是因爲慕白嗎,你是因爲她才決定留在宮中?”
說這話的時候,帝無絕心尖熱熱的,充滿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