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點着暈黃的燭。
相比外面的電閃雷鳴聲,顯得格外的溫馨。
慕白一勺子接着一勺子喂給帝黔缺喝藥,看着他把碗裏的藥都喝光之後,才下太碗,拿起桌子邊的白色的布,遞過去。
帝黔缺接過,微擦拭了擦薄唇,往床榻後靠。
“回去休息。”
慕白放下碗,并沒有要走的架式,接過帝黔缺用過的白色的布,放下:“今晚我就在這裏陪你,說不定你半夜的時候還會發燒。”
風寒總是冷陰不定的,非常不好說。
況且這風寒是她傳染給他,自己總要負點責任。
帝黔缺靠着,幽然的眸閉了閉:“朕不需要,讓秦明進來。”
她身上風寒才剛剛好轉,可不想因爲他的風寒又加重她的病情。
“我照顧也是一樣啊,爲什麽要叫秦明。”
“秦明!”
外面的秦明聽到皇上的呼喚聲,立馬走了進去。
“讓她離開。”
秦明站在慕白的面前,作個請的手勢。
“搞什麽……我照顧的難道還不如秦明?”慕白氣吭吭的站起,不太服氣。
臉頰兩邊鼓着小口氣,臉看起來鼓鼓的,很可愛,像受氣的包子。
又白又嫩又圓圓的。
帝黔缺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身體下滑往被子裏縮,蓋住頭,顯然是已經累了,想要休息。
不想再多說話。
慕白:“……”
這臭男人——!
“小主,請。”秦明又對慕白作了個請的手勢。
慕白眼瞪了瞪秦明的之後,快速的離開房間,屋外白景禮看見她帶着一股氣奔出來,連忙跟了上去。
回到房間,房間裏的炭火已經點燃,暖暖的。
慕白解開身上的披風,恨恨的往椅子上甩。
越想越是生氣:“說到底我照顧人本領是一流的,憑啥隻要秦明,卻不讓我待在那裏。”
白景禮走到炭火邊,用鐵夾子夾着炭繼續燃燒。
慕白轉過身,面對白景禮:“你說,該不會是他對秦明更依賴,更爲那個啥一點……?”
“那啥?”白景禮夾着炭火,不太明白慕白的意思。
慕白微急,動了動又繼續說道:“就是斷袖之癖啊,你想啊,秦明和皇上在一起多少年,他們一直都在一起,是不是這兩人早已經……”
帝黔缺連她男子的身份都喜歡,那秦明跟在他身邊的更久。
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這兩人是不是更有問題……
白景禮夾着炭火的手一抖,手中炭火都掉落在地。
說的也是……
皇上到現在都以爲妹妹是男子,卻還把妹妹強行留在宮中,斷袖之癖啊……
想想……
還是大王爺比較好,不會有奇怪的癖好,隻對女子有興趣,還對妹妹一心一意。
還是把妹妹的真實身份告訴給大王爺知道會比較好吧。
或許将來會對妹妹有幫助,畢竟大王爺是那麽的思念着妹妹。
這樣對妹妹肯定隻有好,不會有所壞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