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拿的是雙男子穿的襪子……
“先将就着這麽穿,等回去之後再換掉。”
說着,帝黔缺就彎下了腰,擡起慕白的腿,準備将手中白襪子給她穿上。
慕白縮了縮腳:“不用穿也沒關系,我回去再穿。”
這裏回去也沒有太遠,走幾十步路就會到。
“你現在還不能回去。”
慕白:“……??”
什麽意思,爲什麽她現在還不能回去……
帝黔缺沒有再回答她的話,而是彎腰把白襪子給她套上,給默默的給她把靴子穿好。
慕白坐在他的腿上,靜靜的看着。
有點失怔怔的望着自己的腳,或許是沒有想到他會做到如此吧。
想想一年前,他似乎也沒有這般的細心過。
難道是個男子,待遇就不一樣了?
也不對,一年前他也還挺寵文薔薇的,府裏也沒有男子,怎麽一年後他的口胃就變了呢,對男子身價的她這麽好。
真是讓要想不通。
穿好靴子,擡頭見她黑眸有所失神。
“還發燒?”
“沒有。”回過神來的慕白,搖了搖頭。
可是他卻二話不說的,抓住她的手臂,薄唇吐出清冷的兩個字:“别動。”
鬼使神差的,慕白就真的沒有再做任何的反抗,靜靜望着他。
隻見他的俊臉靠着自己越來越近。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零厘米……
他将額頭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幽然的眸望着她,靠的太近,近到連呼息都噴灑在她的臉上。
慕白下意識的閉上黑眸,唇也微微的抿着,半屏着氣。
心髒,撲通撲通撲通……
跳動的極快,仿佛要從喉嚨口中蹦出來。
好想用手死死的捂住不停跳動的心髒,好害怕他會發現,此時跳動的極快的心髒。
終于,他移了開,用大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薄唇勾起一絲弧度:“看來确實是退燒了。”
“……嗯,退了。”慕白移了移身子,背向着他胸膛裏,臉正視着前方。
不期然,秦明就在慕白的前方。
秦明盯着慕白的臉,雖然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可眼睛裏盡是意外。
更有點擔心。
小主的臉特别的紅,該不會是風寒還沒有好,又加重了吧。
若是這樣,皇上肯定又該會着急死了。
帝黔缺确定慕白沒有在發燒之後,終于願意把她從大腿上移開,把她放在龍椅上坐下,自己起身走到洗手盆前,清洗着雙手。
秦明的捧着毛巾,站在帝黔缺的身邊伺候着。
看着他離開,慕白深深吐出一口長氣。
下意識她還是忍不住用手捂了捂心髒。
别再跳了,安靜點……
帝黔缺轉過身來時,慕白已經放下手,從秦明的手中接過毛巾,擦拭着濕濕的雙手。
再看眼龍椅上的慕白。
“秦明,把他帶進來吧。”
“是。”
慕白雙手撐在椅子上,怕會忍不住又要捂着心髒,隻好抓着龍椅着,免得自己又做出下意識的動作。
他……是在叫誰進來啊。
難道他還有公事要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