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慕白才發現他是裸着的。
屁股……
落在她的視線裏。
還挺白。
慕白從水裏起身,剛站在地面上,準備還多想瞄一眼他的白屁股……
從天而降白白的東西,罩住她的頭,将她整個人都罩了住。
“自己擦擦。”
慕白撇了撇嘴,把白色毛巾從腦袋上扒拉下來,包裹住身體,再看時他已經穿戴好。
帝黔缺又怎麽會沒有發現她撇嘴的小動作。
不論是怎麽變,她‘癡女’的本性還在保持着。
剛剛沐浴之後的他,銀白色的發濕濕,身上多了點煙火氣,仿佛更俊美了。
穿成這樣去見連妃……
慕白撇開了視線,幹脆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着,坐等幹淨的衣服送過來。
看來公主說的沒錯。
在衆多的妃子當中,帝黔缺确實對連妃與衆不同。
那種不同的程度,或許就是當初她在七王府的待遇吧……
舊人換新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穿戴整齊之後,轉過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要不要與朕一起過去?”
語調有點輕快。
起碼聽着聲音,心情是似乎非常的不錯。
“您和妃子在一起,我又怎麽好意思打擾呢,皇上您去吧。”
“别忘記,你現在也是朕的男寵。”
慕白:“……”
呸,她永遠都不可能是個男寵,因爲她就是個女的啊。
但這些也不會告訴給他知道。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他眉梢微挑了挑,卻是又再次問了句:“真的不打算去,去了你不會虧。”
“不去。”
去了幹嘛,當超級照明器?
專門看着他們在自己的眼前,恩愛來恩愛去的?
還不如回去太醫院好好的躺着,回去聽老爹胡說八道,還有趣的多。
帝黔缺沒有勉強,薄唇勾了勾,邁出華清池。
*****
大殿内。
連妃雙膝跪在地上,一直跪着等帝黔缺的出現。
已經跪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
終于聽到腳步聲走過來,連妃擡起眸看過去,隻看見明晃晃的衣袍,連忙腦袋重重的磕地:“求皇上放過綠竹,綠竹當時隻是路過,和宮中的刺客沒有半點關系,是臣妾讓綠竹去辦點事情。”
“要怪的話,都怪在臣妾的頭上,真的不關綠竹的事情。”
帝黔缺站在連妃面前,并沒有說話。
連妃心裏更慌了,頭也不敢擡起來。
又連連磕了幾個重重的頭,嗓音裏已經帶着隐隐的哭音:“求皇上要怪都怪在臣妾的頭上吧,這件事情真的不關綠竹的事情,綠竹她是無辜的,都是臣妾的錯……”
越說,連妃的眼淚稀裏嘩啦往下落。
也不敢用帕子擦掉眼淚,額頭也磕的通紅通紅的,隐隐有點紫腫色。
磕頭的力道,肯定是不小的。
“夠了。”
帝黔缺發話了,不過他的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可以說是不太近人情味。
“朕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但以後你要看好自己的人,不要再自找死路。”
聽到皇上放人,連妃破泣而笑,連忙感謝:“謝皇上隆恩,臣妾一定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