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手中捧着白景禮剛剛遞過來的熱白開水,黑眸打量着白景禮。
意識到動作确實過激了些,白景禮撓了撓頭:“主要是想感謝上次在軍營裏的幫助,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的感謝過。”
“不必客氣。”她垂眸,輕抿了口杯中水:“那你怎麽……”
軍營中的人,可沒有那麽多閑暇的時間出來。
“我現在已經不在軍營裏了。”
聽着,慕白擡起了頭,黑眸對上白景禮,眉心輕蹙了蹙:“爲何,再過幾年你肯定可以升上高位,會有更好的發展,爲什麽就半途而棄了呢。”
難道他就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明明自己也說過在軍營裏學習到很多東西,對軍營也是充滿着熱愛的,爲何說離開就離開。
還是說,他還是無法好好專心的做某一件事情……
看着他擰眉,稍有不悅的模樣,白景禮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忽然有所心虛。
不想看見他生氣,情緒不好的樣子。
擺手連忙解釋道:“不是因爲累而離開軍營,是因爲有其他的事情,不得不離開軍營,如果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還有機會的話,或許還是會回去的。”
這些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都是完全不确定的。
帝無絕溫和的眸,打量着他們。
先是掃了掃白景禮,再定格在慕白的臉上。
他們之間的談話怎麽變的如此自然,一個問的理所當然,一個回答的略微低聲下氣。
仿佛他們冥冥之中有什麽約定,或者是牽絆似的。
明明這是第二次見面,怎麽就熟悉到如此?
就算是自己,和慕白也沒有像白景禮這樣自然而然的談話,慕白也沒有如此不客氣的問話自己。
對自己說話,慕白總是禮貌中帶着淡淡疏離。
對白景禮,苛責之中,又帶着隐隐的擔憂。
這就是區别。
帝無絕掏出袖子裏的扇子,在手中把玩着,溫和的目光流轉,大都時候都定格在慕白的臉上,看着她目光,更加的深意。
剛準備要說話,從外面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下意識的目光轉過去。
隻見——
一道金黃色的布料印入眼簾,緊接着銀白色的發。
不用多想,是帝黔缺來了。
帝無絕把到嘴邊的話,吞回肚子裏,嘴角依舊溫和的帶着笑。
白景禮倒是顯的特别的意外,沒有想到皇上會在這個時候來,應該說是沒有想到過來看慕白,會撞上皇上。
“皇上吉祥。”白景禮規矩的行禮。
帝黔缺冷眸微掃向跪地的白景禮,眉目流轉到慕白的臉上。
那張小臉,雖然是蒼白了點,但相比起之前的臉色起來,這已經好了許多。
“起來吧。”
他大步走到慕白的床榻前,豎立在慕白的眼前。
雖然他身形不壯也不瘦,可往慕白眼前一站,就将她的視線完全遮擋了住,隻能看得見他,再也看不到帝無絕與白景禮。
她隻好擡了擡黑眸,微瞪了他一下。
這樣的形式,帝無絕與白景禮也看在眼中,之後找了個借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