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見到白璟元,身上都會受重傷。
這就是被發現身價的代價,不過沒有死已經是萬幸。
現在白璟元還需要她,需要她去牽扯住大王爺,所以她才急着深與大王爺的牽絆,若是有了大王爺的孩子了,就算将來一切真的如白璟元所願,她已經懷了大王爺的孩子。
那麽溫柔的大王爺肯定會爲了孩子,而替自己求情的。
可是到現在,大王爺都沒有碰過她,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碰過,這才是目前最焦急的點!
不論受什麽樣的苦,她都絕不會抛棄現在的所擁有的富貴華麗,再也不想回到曾經貧窮的苦地方,這一切都靠着她的雙手打拼過來的,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棄!
***
宮外酒樓,著名的醉香樓。
靠着窗口處,坐着兩個男子,一人抱着一壇酒,心思各異。
這兩個人,一個長的溫文儒雅,一個内斂中帶又着一點書卷氣。
正是大王爺帝無絕,與白景禮。
兩人捧着酒壇,對碰之後仰頭喝下。
喝完,白景禮擦了擦嘴:“王爺,我決定不再回到軍營裏了。”
“什麽意思?”帝無絕有所意外的看着他。
白景禮勾了勾笑,又仰頭喝了口酒:“軍營裏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
他必須還有更多的事情做。
而且當初與父親大吵了一架之後,也是羅珊提議讓他進軍營裏,一想到羅珊讓他進軍營很有可能會是有什麽目地,白景禮就憤怒的握緊着雙拳。
帝無絕溫和的眸百轉千回,最終也是勾了勾薄唇:“也好,沒有你在身邊,處處都不方便,而且你也黑了不少,不再是當年的奶油小生了。”
白景禮張了張口,望着面前顯的落寞的帝無絕。
很想說。
似乎從小時候開始,王爺就一直很期待與他妹妹成親,總是會的問他,妹妹現在長什麽模樣。
可那時候,他被禁止去看妹妹,就連畫像都不給看。
到了長大的時候,他還奇怪王爺怎麽就喜歡上已經成過親的一位側妃。
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王爺從頭到尾在意的隻有他的妹妹,心裏裝的,寵的都是她。
哪怕是不知道身份,不知道長相,都能一如即往的對她好。
相比之下,自己就顯得……
帝無紙手擺在白景禮的面前晃了晃,最後用手推了推他肩膀一下:“發什麽呆,你今天已經是第二次發呆了。”
白景禮擡眸,眼睛裏的情緒一時難以遮掩,極度複雜。
帝無絕認識他很久,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還沒有去問白景禮發生了何事,下人就匆匆的趕過來。
“宮中出事了,大商的那位使者的兒子中了劇毒,暈迷不醒,恐怕有生命危險。”
“什麽!?”
帝無絕還沒有說話,白景禮率先站了起來。
手上原本是拎着酒壇的,可在站起來的同時,酒壇應聲滑落在地,發出巨大的響聲,地上空氣裏都彌漫着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