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清炎也隻能在房間外遠遠觀望。
帝黔缺在裏面,将門帶上,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慕清炎轉身問商傾城:“公主大人,當時是什麽情況。”
嚴肅的面孔,半點都不像是平時愛玩鬧的國師。
商傾城也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當時我準備要走,忽然就從暗處射出箭,是慕白哥哥拉住我,之後那箭越來越多……”
等到趕到的時候,已然來不及。
慕清炎食指與拇指摸着下巴,眸色深思:“看來是這宮中出了問題。”
仔細想想,帝黔缺才上位一年,之前這皇宮裏的眼線想必除去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帝黔缺也是個能人,之所以會那麽大肆的取妃,也是想快速的穩固帝位。
但都已經‘光明正大’的進入皇宮裏作亂,怕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的。
“崽兒如何,有醒過嗎?”慕清炎看不見裏面的情況,隻好問曾進去過的商傾城。
商傾城落寞的搖頭,聲音越來越哽咽:“沒有,國師慕白哥哥他會不會……”
越想越害怕,看着慕白哥哥漆黑的臉,早已經在心底裏無數次的祈禱,求佛祖不要收回慕白哥哥的性命。
但心底還是慌亂不安。
慕清炎垂了垂頭,這樣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沒想到剛回大梁沒有多久,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難怪一年前,她身上會受那樣嚴重的傷,在這大梁有想要她死的人,還是一直都在暗處……
勢力,并不弱。
此時,房間的門從裏面打開,帝黔缺冰冷的臉,出現在眼前。
那張臉,比之前要冷酷上許多。
不!應該說是暴戾,冒着森森的殺意!
蒼鳴跪地,認罰:“請皇上賜罰,是屬下保護不力!”
雖然當時的情況,哪怕是隻有蒼鳴一個人也難以對付,畢竟飛來的箭太多,真的沒有辦法擋住那麽多隻的箭。
但主子受傷,作爲下屬的就是有責任。
他涼薄的唇勾了勾,并未理會跪在地上的蒼鳴,而是幽眸冷眯:“這宮中早就該清洗一番,敢動朕的人——呵。”
那一聲,呵。
森冷,聽的讓人不寒而粟。
深深了解帝黔缺是什麽樣的禀性的秦明,聽着不由爲之一抖。
皇上這是動大怒了。
這宮裏,怕是要經曆一場血雨腥風。
“秦明,傳朕的命令,凡是與這件事情沾半點關系的,殺-無-赫!”
最後三個字,是從牙縫裏一點點擠出來的,那雙眸也是冒着森森的陰戾之氣。
“是!”
商傾城與慕清炎站在一旁,望着動怒而越來越冰冷的皇上,兩人都沒有說半句話。
商傾城是因爲懼怕。
而慕清炎則是認真的盯着皇上的臉,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帝黔缺幽眸放在慕清炎的身上,薄唇微啓:“進去吧。”
“我……可以?”慕清炎反手詫異的指向自己。
他眸色深遠,并沒有回答,而是甩手離開,越走越遠。
他知道,在小九的心裏,慕清炎占據着一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