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樣看，就能看見空外的景色，亦可以看見他所想看見的人。
秦明進來就見皇上在發呆，很久沒有看見皇上能有呆呆的神色，不失也是一件好事。
有盼頭，總比沒有盼頭的好。
“皇上，大商的公主商娘娘在外面叩見。”規矩是規矩，秦明總是要來通報的。
雖然皇上也許和以往一樣，并不想見這商傾城。
聽到大商兩個字，他幽遠的眸拉回，神思也收回。
拿起手下的奏折：“讓她進。”
“……是。”秦明意外的看了眼龍案上的人。
仔細一想，突然之間又明白了。
大商很有可能是小主在那待過一年的地方，是最好能了解這一年小主在那裏做了什麽的好機會。
聽到放行進入，商傾城明顯怔了怔。
因爲聽說大梁的皇帝向來冷漠，剛剛娶進門的妃子也從來不見，她不過是按着規矩來，不見就走，沒有想到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商傾城心中不安，難道是因爲上次與慕白哥哥擁抱的事情，皇上想要算這筆帳？
懷惴着不安，商傾城邁進大殿，連頭都不敢擡，規矩的施禮：“臣妾叩見皇上。”
“擡臉。”
聽到前面傳來的冷酷聲音，商傾城心中的小鼓打的更響。
不安的緩緩擡起頭。
龍案前，帝黔缺冰冷的沒有半點氣息，加上那一頭銀絲，更是冷。
明明就是擁有一張極爲俊美無雙的臉龐，可偏偏該死的冷！
商傾城都不敢對他有任何的妄想，畢竟太冷，眼下又可能面臨着生死，藏在袖子下手死死的絞着。
帝黔缺的視線一掃而過，放下手中的有奏折。
“你和慕白……”
聽到慕白兩個字，商傾城臉上血色全失，連他的話都沒有說完，立馬解釋：“不關慕白哥哥的事，是我、是臣妾硬要抱上去的，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吧，慕白哥哥他是無辜的。”
他幽眸微眯了眯，看着眼前一心爲慕白讨公道的商傾城。
心中有點不對味。
他的小九，怎麽這麽會撩人，引的大商公主都能這麽爲她着想，着想到不顧自己的生死。
轉念想想那小野貓，也确實也很會抓人心，否則他怎麽會一直都忘不了那小野貓呢。
“朕問的是，你與慕白是何時見的面。”
商傾城：“……”
皇上這是想做什麽？
商傾城擡頭小心的觀察了下他，可一觸到那雙冰冷的眸，又立馬垂下頭：“是一年前，那時候的臣妾去國師家玩，看見她暈迷不醒的被擡進國師府，傷勢很慘重，幾乎奄奄一息。”
聽着，他雙手緊了緊，怕控制不住情緒，端起手邊的茶杯，端在手中，并沒有喝。
平了平幹幹的喉嚨，他再次開口：“後來呢。”
“後來他的身體一直都很虛，臣妾也曾想過他的身體那麽虛，肯定活不過一個月，但一個月之後臣妾再去國師府的時候，發現他活蹦亂跳的，精神極好，還能說說笑笑的。”
也是那個時候，她被慕白給迷了住。
迷失在那極具精神力的笑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