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着長矛望着慕白與白景禮走過,目光赤裸的打量慕白,毫不掩飾心理活動。
“看那大商使者的樣,長的陰陰氣氣,光漂亮,皮膚水嫩的跟個娘們似的,還敢進軍營,真是可笑。”
“就是,那模樣也就是個白面書生而已,瘦的跟個皮猴,還配劍啧啧,都不知道提不提得動腰間的那把寶劍。”
他們談話的聲音,沒有節制音量。
白景禮能聽見,慕白自然也就能聽得見。
掃了眼,她正在把玩别在腰間的劍,低垂着黑眸,那雙黑眸裏流轉着異彩,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不知是生氣,還是毫不在意。
慕白抓了抓袖子,眼神有點慌亂,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
他是最近剛剛升的少将,帶領新兵,可這幫新兵蛋子一個個都傲的很,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剛入兵營的時候,他也曾因爲臉太白被當衆羞辱過,自那之後他就把自己越曬越黑。
慕白還未說話,她手底下的将士不樂意了。
提起手中的長槍,直指嘴裏不幹淨的新兵蛋子。
“你怎麽說話的!”
新兵蛋子一怔,可初生牛犢不怕虎,很快又壯起膽量:“我說的又不是假話,這裏的所有人都能看不出她與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這樣的弱雞,不配進軍營!”
軍營裏的人哪個不是曬的漆黑,哪一個不是身上帶着傷疤,突兀的進入個白面小書生的臉的進入軍營裏,确實與這裏顯的格格不入。
将士怒氣更甚,手持着長槍要取那新兵蛋子的性命。
軍營裏的人,能動手決不動口,這是向來就有的規矩。
将士還沒有動手,隻見一道光芒如閃電從眼前劃過。
咻!
泛着銀光的寶劍,從新兵蛋子的臉頰劃過,定在樹樁上。
新兵蛋子的臉頰溢出血,順着臉頰,流到脖子裏。
誰都沒有看清,劍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的鞘,動作極快!
“你說誰是弱雞?”她的語調平穩不驚,眉眼卻是滿是張狂。
抽出别在腰間的劍夾,直指新兵蛋子的頸脖動脈,隻要稍一用力,哪怕是用劍夾,也可以将人最脆弱的地方弄破!
她到底是什麽時候到眼前的!
新兵蛋子身體僵的硬硬,完全沒有看清慕白的步伐,半點聲音都沒有。
就連身旁的白景禮,也是一愣。
沒想到她的身手,還不如此不錯。
而且那眉眼之間的姿态——
太張狂了,太狂、太高傲了!
那張狂中帶着痞氣的高高姿态,看着讓人真的不爽!
新兵蛋子總歸就是新兵蛋子,看慕白的樣子,緊緊握住手裏的長槍,怒眉正氣:“您拿身份來壓人,自然沒有人敢再說什麽!”
況且,剛剛是沒有注意到。
否則怎麽可能會注意不到一個弱雞的走過來的方向?區區的小白臉。
慕白嘴角勾起,黑眸裏但已經滿是煩躁。
她稍微退開了一點距離,可接下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爲之大驚。
全場的人,都驚愕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