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帝黔缺登基爲皇。
帝無絕封王,賜府宮外,也代表着皇太後的勢力最終還是沒有抵過皇上的決心。
朝廷政變,向來都是弱肉強食,有人歡喜有人愁。
帝凡竹時隔三月,再次踏進憐妃的宮中。
如今的憐妃也已經變成皇太妃,但帝凡竹在宮外躊躇好久,才踏進去。
憐妃在珠簾後的軟榻上躺着,半垂着眸,玩着精緻的指甲。
“孩兒給母妃請安。”
“跪下。”
憐妃眼眸擡起,出口盡是冰冷,那話語不像是對兒子的态度,更像是對下屬的态度。
帝凡竹停了會,還是跪了下,不是單膝,而是雙膝跪地。
憐妃看見他跪了下,從軟榻起來,繞過珠簾走了出來。
站在他面前,揚起手。
啪!
狠狠的一個巴掌聲!
憐妃一個巴掌狠甩在帝凡竹臉上,長長經過精心修剪過的尖指甲,刮在他的臉上,頓時血痕流出。
“你讓太讓我失望了,這麽多年的指導都白費了,你究竟還有什麽用。”
帝凡竹臉上火辣辣的,但不敢碰,吞了吞幹澀的喉嚨:“母妃,父皇他一心将皇位傳給七哥,就連太子都沒有鬥過,我們勢單力薄的又怎麽可能鬥得過。”
“如今你還敢頂嘴了!?”憐妃揚手又狠甩了一個巴掌。
帝凡竹原本就受傷的左臉,又多了幾個印子,憐妃氣的胸膛不停起伏,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商家,你即是商家的子孫,事情自然會落到你的頭上,你沒有得選擇,一年前若是你再做的果斷一點,那老七如今怎麽可能會稱皇!說到底都是你太仁慈,手段還不夠!!”
隻是解決掉一個側妃,這樣能讓七王爺成爲死灰?
那樣隻是讓原本對皇位心不大的七王爺對皇位充滿了欲-望,拼命的想要得到皇位的,若是當初再給太子一點壓力,給他們之間制造一點麻煩,和誤會,讓他們自相殘殺的話,事情也不會變的如此複雜。
可一年前的帝凡竹,并沒有那樣做。
反而消失了好幾個月,任憐妃怎麽找都找不到。
“如果你再敢違抗我的命令的話,後果是如何你該非常的清楚!”憐妃惡狠狠的低聲吼着。
帝凡竹緘默的點頭,低垂着頭的模樣,仿佛又變成以前事事都聽話的那個帝凡竹。
“罷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以後你慢慢的彌補回來!退下吧。”
憐妃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帝凡竹從地上站起,血順着臉滴落到脖子裏,他沒有半點想要擦拭的動作。
走出宮的時,三王爺帝冥音站在不遠處。
帝冥音雙手抱着胸,似乎站在那裏已經等了很久。
看見帝凡竹,帝冥音眉微微上挑:“在外三個月,玩的如何。”
将帝凡竹臉上的傷當作不存在,與他聊起家常來。
帝凡竹撓了撓頭:“外面世界當初好玩啊,就是母妃着急了,大發起脾氣來了,女人一生氣,真的特别可怕……母老虎都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