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府提着醫藥箱匆匆趕到,看見地上兩灘血,吓的手抖。
剛準備去看帝黔缺,卻被狠狠甩開。
“說,是誰!”他狠厲的低吼。
那樣子,仿佛剛剛放出牢籠的饑餓許多天的野獸,雙目腥紅,猶爲可怕!
帝凡竹微愣,遲疑了半響從懷裏掏出一把箭。
箭頭上有小小月牙形狀。
顯然是太子宮裏的标志!
“在匆忙之中,我隻拿到這個。”
帝黔缺将箭拿到手中,箭身被他,重力折斷,手中隻剩下尖尖的箭頭。
他冷笑連連:“本王不找他,竟然找到本王的頭上,這筆帳,本王執要與你清算的清清楚楚!!!”
手捂着心髒,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仿佛松開手,就會失去什麽,他不敢松開手。
那雙眸,冷的比在戰場上殺敵時,還要可怕。
帝凡竹望着,不知爲何撇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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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早朝。
與往日大不相同,自從腿廢了之後的帝黔缺,就再也沒有上過早朝。
可今時,他卻早早坐在大殿之中。
那張臉,冷的讓人害怕,打從心底中發涼。
多日未見的七王爺,如今越發的暴戾可怕了。
身上的冷氣,都快要傳到整個大殿。
太子帝無絕看見帝黔缺的出現,也是微怔了怔,随後帶着儒雅的笑,走過去。
“七弟,你能想通是好事,這樣父皇也少點憂心。”
最過開心的莫過于梁帝,以前怎麽勸都勸不通的兒子,如今主動要上朝。
多麽好的開始啊。
他擡眸,那雙眸冰冷的仿佛千年的寒冰,薄唇的冷冽的勾起:“本王以前是不想,現在本王改變主意了,以後的天下,都由本王接管。”
隻要他點首,别人就沒有資格占據一分一毫的地位!
帝無絕心中一震,臉上的笑也微微凝固。
多日不見,未何感覺七弟身上的暴戾之氣,比以往還要可怕了些。
比當時意氣風發上場殺敵的他,還要恐怖了許多,渾身上下都透着陰森的殺氣。
“七弟真愛開玩笑,不過這一早上的玩笑,可不太好笑。”帝無絕溫儒的撇過話題:“父皇來了。”
帝無絕邁過他的身邊,站好。
背脊越是森森發涼。
帝凡竹望着這一切的一切,明朗的眸卻蓋着一層厚厚的陰霾。
“本王這麽做,是不是錯了……”
自言自語的,聲音雖小,可身邊的帝冥音卻聽的清清楚楚。
“錯沒錯,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這是天意,天意如此,又何必強求那麽多。”帝冥音低聲說着,眼睛卻一直看向前方。
帝凡竹眸中一驚,木讷的望着他。
此時,帝冥音終于側過頭看他,揚起淡淡的笑:“你不是在想七弟媳的事情嗎,天意都已經是那樣,你真的沒有做錯什麽,别太自責。”
一聽,帝凡竹臉上僵硬的扯了扯。
“是,本王在自責七嫂的事情,七哥會變成如此模樣,與本王脫不了幹系。”
原本,太子與七王爺的關系隻是暗處對視,如今已漸漸擺到明面上,大梁的朝廷要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