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被偷走,她隻好在臉上畫了一個再戴上鬥笠。
“七嫂,你戴着鬥笠怎麽用膳?”
帝凡竹一路打着哈欠坐下,奇怪的盯着她。
帝冥音的視線也移到她臉上。
“明晚上染上了點小小風寒,怕傳染給你們。”
該死的毛賊,偷了她的面具!還害的她後半夜都沒敢睡!
若讓她知道那毛賊是朱能的話,割了肉放在鹽裏滾上一圈。
她咬着食物,發出咯吱咯吱的響。
心中氣憤難洩。
朱磊落終于把卷宗送了過來,笑眯眯捧到白九歌的面前:“夫人,請您過目。”
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照兒子所說,這醜陋的女子是個大美人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世上誰會有人放着好好的大美人兒不當,故意把自己變的醜陋。
她拿起卷宗,仔細的翻看着。
礙眼的鬥笠讓她看的極不方便,但又不能摘下來,隻好默默地忍耐。
果然這一晚上,朱磊落把有力的證據都給消除掉了。
沒有什麽值得借鑒的好證據。
“日期都已經定了下來?”
後天,這麽匆忙的時間。
朱磊落笑着點頭:“那個犯人殺了一家十幾口人,對關陽鎮傷害巨大,不處決天理難容啊,”朱磊落一本正經,大義凜然的。
她将卷宗丢扔在桌上,看起來像是放棄了。
見狀,朱磊落嘴角勾起得意笑容。
也不過是一介女子,說白了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三兩下就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如今什麽證據都對蒼鳴來說都是不利的,他是非死不可!
沒有半點翻身的餘地。
“兇器找到了嗎。”
她黑眸凝視看朱磊落。
“啊、……沒有。”朱磊落遲疑了下,又回答道:“這件案子已經罪證俱在,兇器找沒有找到已經不關什麽事兒。”
她靠在椅背,涼涼的道:“朱大人應該最清楚,一件殺人案中最重要的證據就是兇器,朱大人都沒有找到兇器,就枉下定奪,這樣朱大人與殺人兇手又有何區别!?”
“不、”朱磊落被堵的完全沒話說。
讷讷的無力的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原本他以爲,她看見了卷宗也就沒有話好話的了,可沒有想到她竟然利害到如此地步。
就連兇器這種小小的東西,都注意到,甚至拿來做文章!
“兇器應該就在案發現場附近,仔細找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找到的。”朱磊落笑着回道。
不過是個兇器,回去随意找一把兇器,應該不難。
“找到的兇器,必須要與仵作所說的一緻,十五厘米長的刀,前細後粗,如果有半點不對稱都不能作爲兇器,這一點朱大人應該比我還要熟悉吧?”
前細後粗——
那匕首可是一把寶物啊,青龍匕首,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造出來的兇器。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觀察如此的細微。
“能找到的嗎,若不能找到的話,就把處決時間往後挪一挪。”
“不、不用!”朱磊落連忙道:“兇器肯定能找的到!”
往後挪,對他們就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