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狀元郎在後面的時候,究竟與你說了些什麽?”
“并沒有說什麽特别的,隻是帶了封信過來。”
一封淳安的信,本以爲這樣可以稍解他們的相思苦,也讓情況安全一些。
但怎麽就變成這樣?
還是說楊戬之迫于巨大的壓力,無法将淳安帶出王府,所以選擇死亡?
帝無絕半蹲下身,拿起地上的玉瓶:“這種瓶子,似乎是皇宮裏的東西。”
聽到此話,她急湊到他面前,問道:“當真!?”
他又再次細細的觀察了翻:“确定是皇宮裏的東西沒有錯,而且這是新入宮裏的瓷器,普通人是不可能會得到的,狀元郎也隻是剛剛上任,就得到這種東西,着實奇怪。”
“可以仔細的查一下這種瓷器都落入了哪些人的手中嗎?”
他欲要說話,但看見她湊過來的白嫩的臉龐。
黑眸認真又帶着期待的凝視着。
他撇過頭,手捂着口鼻。
氣息現在很不穩……
不希望她發現他的不正常,不想讓她發現,隻是因爲她的靠近,他的身體就興奮的難以平複。
這樣的他,真的太遜了。
“……好、新出的瓷器量應該并不大,不是特别的難查,我查到之後會立馬告訴你情況。”他往後退了退,好不容易才恢複如常。
聽着,她心中稍松了口氣:“多謝太子殿下。”
這事着實蹊跷。
仿佛像是有什麽人在背後逼楊戬之做出決定。
将楊戬之逼上死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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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黃昏。
淳安在王府前不停的眺望着,綠竹在後面調侃道:“主子,您已經看了大半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您在等夫君回來呢。”
“呸呸,瞎說八道,我可要打你哦。”淳安佯裝手勢要打的模樣,很快就放了下來,繼而憂心忡忡:“你不知道,今天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裏也很不安。”
看見這樣的主子,綠竹收斂起調侃,安慰道:“一定會沒事的,那位主子向來都非常的小心,一會兒就會回來了,主子請放心吧。”
她也想放下心來。
可今天一顆心就是放不下……
遠遠地看見熟悉的轎子印入眼簾,淳安喜悅的上前迎接。
在門口站着等着轎子停在面前。
“姐姐,姐姐怎麽樣,他……”淳安小心的看了看左右,小聲低問着她:“他過的好嗎,是如何反應?”
“……”
她沒有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姐姐,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沒有看見他?”淳安臉上依舊帶着笑:“之前他确實說過最近會比較忙,姐姐沒有看見也是正常之事。”
“不,我看到他了。”
聽着沉重的聲音,淳安心中漏了半拍。
“還有一封信,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淳安接過信,有一瞬間不敢打開,可還是撕了開。
上面寫着短暫的幾個字。
來生再見。
四個短簡的字,上面還沾着淚水的痕迹。
下一秒,淳安的淚水滴落在信上,與那痕迹合二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