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跟着帝黔缺坐回去的轎子。
出了宮,她拿出頭上的簪子。
“爺,今天她們會那麽古怪的看着妾,應該是因爲這個吧。”
一開始她是不太确定,憐妃那麽望着她覺得奇怪,後來那些後宮的妃子也是奇怪的望着她。
她身上唯一的就是這個簪子。
“這簪子看上去挺貴重的,還是還給爺。”若不重要的話,那些妃子也不會直直的盯着看。
“這簪子是先皇賜給本王的,本王給你的,那便是你的。”
他清冷的聲音說着極爲的寡淡。
仿佛這個簪子對他來說,沒有半點作用。
“可是……”
陡然之間,他的眼神變的無比犀利。
伸手将她手臂大力拉扯到懷中,此時她隻感覺到後脖子一股涼風劃過。
一隻箭,從她的脖子處劃過!
差一點,射中的就是她的腦袋!
不等她疑問出聲,帝黔缺摟住她的腰,往轎子外飛去。
在飛出轎子時,她回頭看了看轎子,無數的箭往轎子内射去。
若剛剛稍晚一些,他們恐怕就會被當成人肉靶子。
又有人埋伏!?
自那兩次之後,暗殺帝黔缺的事情就見的少了些,但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又來了。
“抓緊本王!”
帝黔缺低聲對她吩咐了聲。
她乖乖聽話的抓緊着他,隻見他另外一隻手在地上輕輕借力,飛躍到秦明早已經準備好的輪椅上。
“抓活的。”
冰冷的話語,暴戾的眸沒有半點暖意。
秦明上場殺敵,秦明武功高強,可黑衣人是經過訓練的,見逃跑不成,紛紛自盡。
沒有一個活口。
秦明阻止不及,就連最後一個人都死在面前。
“屬下辦事不利,請爺賜罪。”秦明回來複命。
“七哥,七哥!”遠處傳來一陣陣聲音。
帝凡竹與帝冥音急急策馬而來:“七哥,你沒有事吧?”
三王爺帝冥音望着地上的屍體,眉心蹙起:“看來這裏也經曆過一場血事,我與八弟剛剛也遭了埋伏。”
“那些人還真是膽大,宮外外面一百多米的路也敢半路截殺!”帝凡竹冷哼了聲:“那些人還真是心急如焚。”
帝冥音點了點頭:“得不到虎符,他們自然着急。”
帝黔缺的手中有掌管衆将士的虎符。
那些人想要得到皇位,卻畏懼帝黔缺手中虎符。
哪裏會安心!
帝黔缺望着地上的屍體,幽然的眸擡都未擡:“收拾幹淨了。”
“是。”
帝凡竹走到白九歌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七嫂,你該不會是吓傻了吧。”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難免還會吓到的。
“啊……我沒事。”她遲了幾秒,才緩緩回答。
臉色看起來,頗爲不對勁。
帝凡竹也注意到她頭上戴的簪子:“喲,這不是先皇最愛的白玉簪麽,怎麽會在你這兒?七哥賜給你的?”
說着,帝凡竹準備伸手去碰。
“别碰!”她伸手狠狠打落帝凡竹的手,無比嚴肅:“不要碰它!”
她匆匆的拿下頭頂上的簪,匆匆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