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禮一直心不在蔫,心思遠飄。
帝無絕叫了幾次,白景禮都遲鈍回應。
索性帝無絕放下手中公務,溫潤的眸對上白景禮:“可是今天她對你說的話,一直在心中過不去?”
原本帝無絕是不想問及的,因爲白九歌似乎也隻想對白景禮一人說。
他尊重她的決定。
不打算問。
“若是一直在心中過不去,索性就照着她的所說的去試試看,我看她并不是說假話之人。”
想到她的面孔,帝無絕的眸不由變的更加溫和。
白景禮捏了捏手中紙,擡眸終是問出心中的疑惑:“太子殿下,您見她是否有那種熟悉的感覺,爲何我每次見到她都有種怪怪的感覺……”
那種說不清的感覺,非常的怪異。
帝無絕先是一愣。
“嗯,一直都覺得她很熟悉。”他嘴角不由溢出笑容。
隻聽那清脆的聲音,幾乎可以認定她是在森林中的人。
之所以假裝不認識他,也是因爲她是七弟的側妃吧。
身份終究是有别的,索性還是不認識的好。
如果她不是七弟的側妃,那該有多好。
“您怎麽會也有這種感覺……”白景禮這會兒,更加的迷茫。
還以爲隻有他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可現在太子殿下也有這種感覺。
究竟如何,他已然分不清。
帝無絕從椅子上站起:“照着做吧,或許就會更加清明了些。”
“是。”
白景禮回到府上,他特意和太子殿下請了幾天假。
決定聽太子殿下的去妹妹的鄉下打聽打聽,一個叫羅珊的人。
如太子殿下所說,那位夫人不是個說假話的人,或許她是真的知道些什麽也說不定。
更加想知道的是,他爲什麽會對那位夫人有熟悉的感覺。
“少爺,少爺,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大小姐出事了。”羅珊身邊的丫頭綠藻急匆匆的跑到他面前,說道。
他眉心一蹙:“又發生何事了?”
“大小姐情緒非常不好,一直吵吵鬧鬧的砸東西,隻有少爺您請去了。”
自從妹妹回府之後,事情就一直沒有斷過。
因爲上次的事情,他已經被爹爹給狠狠教訓過一頓,還爲她扛下了所有的罪責。
但她似乎一點反省都沒有。
這一次,他不想再縱容她。
這般的縱容,以後她不知道又會成爲什麽樣。
白景禮負着手,臉色無比嚴肅邁去。
“走開,你們都走開!滾啊!”羅珊不停地砸着東西,氣聲如弘。
地上,一片狼籍。
都是羅珊砸的。
綠藻望着白景禮嚴肅的臉,小聲的說道:“大小姐是因爲看見心髒上的烙鐵才氣成這樣的,少爺,您快勸勸吧。”
“住手!你鬧夠了沒!”
白景禮嚴肅的吼喝。
羅珊砸東西的手,停在半空中,望着白景禮嚴肅的面孔,心中一跳。
“哥,你也兇我,他們都欺負我,連你也要欺負我了嗎。”羅珊淚眼婆娑的,将東西放在桌上,徹底的放聲大哭:“在這府裏已經沒有人疼九歌了,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