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和春杏哭的唏裏嘩啦的。
“奴婢還以爲主子再也回不來了,真是擔心死奴婢了。”
青禾眼淚更是止不住:“奴婢都差點想去找主子,幸好主子您回來了。真是萬幸,感謝佛祖将您好好的送回來。”
“事出有因,沒有辦法帶你們出去,我好着呢。”
沒想到在府裏還有這麽些人時時的牽扯她,頓時覺得心裏暖暖的。
連說話時臉上都是帶着笑容。
“主子,您的臉是怎麽回事,是被什麽人欺負了?”青禾望着主子臉腫的老高,心疼極了。
“沒事沒事。”
“姐姐!”聽到後面傳來歡快的聲音。
她回過頭,迎面一堵肉身向她撲過來,緊緊将她抱住。
“姐姐你回來就好了,真是讓我擔心死了,就怕是我害的你才會被爺趕出府。”
淳安帶着哭腔,平時歡快的小臉看上去挺憔悴的。
這也沒辦法,自從白九歌出事之後,淳安就一直擔心,幾乎每天都過來香障院探情況,可是香障院就沒有一個人知道消息,淳安又不能出府,隻能暗暗擔心,日漸消瘦。
她輕拍着淳安的背:“沒事,沒事,我好得很,我們進去再細細說。”
淳安擦了擦眼淚,點頭,跟着她邁進香障苑。
和淳安叙了很長時間的舊,淳安徹底一顆心放松下來。
原來是她主動要出府的,主說她們那樣的計劃怎麽可能到頭來爺還懲罰的姐姐出府,有點太沒有道理了。
還沒有和淳安叙長時間的舊,秦明就喊她去同生軒。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淳安看見她無事,也就心安了。
“姐姐,快去吧,别讓爺等急了,爺的脾氣不是那麽好惹的。”
經過上一次的接觸,淳安越發覺得帝黔缺是個極爲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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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軒。
白九歌來的時候,帝黔缺在處理公文,所以她就安靜的在軟榻上等。
或許是在白府精神一直都是處于警惕的狀态,現在真正的安靜下來,心神放松。
帝黔缺擡眸,發現她睡着了。
在軟榻上舒舒服服的縮着,美美的進入夢鄉。
桌上放着藥瓶,想起她今天還沒有塗藥。
移到她的面前,将她臉上面紗輕輕摘下。
涼涼的藥塗在她的臉上,或許是覺得挺舒服的,她嘴角不由勾起絲愉悅的弧度。
睡着了之後,樣子還挺乖巧的。
很是柔和。
就隻是這左臉上的傷疤看上去有點礙眼。
他幽然的眸移了開,忽然又定在她左臉上的傷疤上。
這樣的傷疤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要不自然很多……
他食指輕撫了撫,沒想到卻是掀起一層皮。
黑皮之下,粉粉的肌膚,隻有淡淡的傷痕,卻沒有初見時看見的那般深。
他食指輕撫着她的左臉上的傷疤,薄唇勾起淡淡的冷笑:“小九,你身上的有很多秘密瞞着本王呢。”
睡夢中的白九歌,感覺夢裏一直被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盯着心裏驚悚的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