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珊依舊不理采。
電光火石之間,白九歌隻看見一道兩眼的光芒從眼前劃過,刺的她緊閉上雙眸。
随之而來的一聲痛叫,還有烙鐵落地重音。
看見烙鐵掉地,白景禮重籲出一口緊張氣。
羅珊手心被劃,血不斷流出,憤氣的眼神投過去:“誰!?”
“本王。”
聽到熟悉的聲音,十字架上的白九歌驚喜擡眸。
在天牢入口,還是熟悉的輪椅,還有如初見的一身潔白的華服。
随意披散的墨黑長發,幽然冷漠到冷點的眸。
他的到來,對于她來說是王!
主宰一切的王,終于登場。
秦明率先走下來,撿來地上沾血的劍,劃開綁住她的粗繩。
沒有束縛,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地。
完全失去動彈。
從來未經曆過生死的她,剛剛經過了一場大劫,早已經慌的手腳發麻,隐忍到現在。
聽聞到消息的白璟元,也火速趕來。
看見眼前此景此狀,白璟元額頭冒着無數冷汗。
“對不起,對不起,是臣的錯……”
“愛妃,還能站起來麽。”帝黔缺冰冷截斷白璟元的話,幽然的眸定格在白九歌身上。
她身體僵了僵,扶着十字架,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還能。”
“說說是怎麽回事。”
白景禮臉色蒼白,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來不及了,鑄成大錯。
“起初他們造謠妾和别人**,派人來抓,可隻妾的房間莫名其妙的出現兩個下人在苟合,我讓他們給妾一個說法,還妾個好名聲,之後,二小姐與大小姐一起說妾是騙子,說爺沒有外出,我是被爺趕出府,在丞相大人府上騙吃騙喝,之後他們就把我強行架到天牢裏,施以酷行。”
“是麽。”輪椅上的他,冷冷的勾了勾唇。
雖然隻是清清淡淡兩個字,可那雙眸,卻是無比的暴戾。
“秦明,抄白家九族,一個不留。”
“是!”
白璟元臉一黑,頓時跪地:“王爺,這件事情确實是臣府上的錯,但事也牽扯不到臣的九族,臣願意彌補過錯,請王爺網開一面。”
羅珊一臉不解,望着在帝黔缺面前毫無丞相顔面,隻顧跪地求饒的白璟元。
他可是一國的丞相啊,要滅九族那也是由皇上來決定的,何時輪得到一個七王爺來出手了?
怎麽能給區區一個王爺下跪?
白景禮也忽然跪在地上,爬到帝黔缺的面前,滿臉歉意:“這事是小生的錯,是小生鑄成了大錯,千錯萬錯請王爺不要責怪爹爹和妹妹們,小生願意一力承擔!”
白璟元這樣也就罷了,怎麽連白景禮也如此?
他們爲何要懼怕一個七王爺?
羅珊壓根就不知道,七王爺是皇上最寵愛,最溺愛的皇子,不論做出什麽樣可怕的決策,皇上隻要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
這次又是他們錯在先,帝黔缺一句話是真的要滅掉他們整個家族上上下下幾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