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府醫出來,他問道:“情況如何,究竟是生什麽樣的病?”
聽到病重的消息,真的吓到白璟元。
“……這個。”府醫沉着會,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此時李側氏沖了出來,欣喜道:“老爺,老爺,喬兒醒了。”
白璟元率先走進屋,李側氏目光嚴肅的盯着府醫,低聲沉道:“小心着點說話,否則的話……”
醫府連連點頭。
白璟元邁進,看見床榻上的白扶喬,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冒着冷汗,連黑發都被冷汗浸濕,蓋了兩床被子卻依舊在瑟瑟發抖。
“小姐究竟生了什麽病,快說來!”
府醫往前恭敬的站了步,道:“小姐是對水有了恐懼症,導緻心理上一直好不了,這種心理若是積久了會弄壞身體的。”
患上對水的恐懼症?
這種症狀白璟元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可白扶喬冷到縮成一團,不由也就信了好幾分。
“那有沒有什麽辦法根治?”
府醫看了眼李側氏的眼色,小心翼翼回答道:“心藥還是由心藥醫,光是吃藥是不夠的,一時之間也是挺難治愈的,必須要慢慢來。”
“老爺,我以前娘家邊就有人患過這種病,聽說不到三日就升天了,咱們女兒可不能變成那樣啊!”李側氏聲音都帶着口腔,走到白扶喬的床榻邊,哭音更甚:“看看你,好好的非要進什麽太子殿,現在鬧成這般模樣,要是爲娘沒有了你,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白扶喬顫抖的手從被子裏伸來,握住李側氏的,虛聲道:“都是女兒不孝……”
李側氏這下哭的更甚了,淚眼汪汪的望着白璟元:“老爺,咱們要救救咱的女兒啊,可不能讓她有什麽心病,若是、若是有個什麽萬一,那我就不想活在這個世上了!”
白璟元臉色,嚴肅且又凜然。
他手在背後放着,目光複雜的望着床榻上的白扶喬,還有哭泣聲不斷的李側氏。
半響,他背過身厲聲對府醫道:“還快回去研究如何能治小姐的病,越快越好!”
“是是是,遵命。”府醫如臨大赦,退了出去。
“放心吧,咱們的女兒不會出事的。”白璟元說了句不知道是安慰,還是自信的話,随後就離開。
白璟元走後,原本在床榻上瑟瑟發抖的白扶喬,瞬間踢掉蓋在身上的兩床被子。
她悶熱的用手扇着風,臉色并不好看:“娘,您看!爹爹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執意要讓那個心機女和太子殿下成親,我都成這樣了,他都對我不管不顧的。”
她的心病,爹爹不可能不知道的。
連娘都說的那麽明顯,逼的那麽明顯,可是爹爹就是無動于衷!
“娘,庶女就這麽該死嗎,我陪在他身邊那麽多年,還抵不過來到府中短短幾個月嫡女?”白扶喬越想越氣。
這麽多年來,不都是她在爹爹的身邊侍奉,憑什麽好處都歸了那個心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