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經過大腦考慮,說出口之後她又頓覺悔意。
她這是在做什麽?
他喜歡什麽人,在乎什麽人與她有何幹,現在主要的是要在他的身邊,好接近白府,好去白府報仇。
她才剛剛接觸到白扶喬,若白扶喬知道她失了寵,肯定不會再與她來往,之前做的努力就白廢了。
更何況她心裏不是早清楚,他在利用她,而她也隻是在利用他而已,怎麽就動起氣了來呢。
都怪他!
莫名其妙的找她發火,害的她一時之間怒火崩不住爆發出來,現在騎虎難下了。
帝黔缺大手猛然松開她的衣領,頓時她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栽在地上。
“你真讓本王失望。”
那雙幽然的眸,涼色森森的盯着她。
聲音卻沒有剛剛的暴戾,清冷中帶着遺憾。
仿佛她真的辜負了他的期望。
“……”這男人,真是讓人火大!
莫名其妙的找她生氣,又莫名其妙說對她失望,他又何時對她報有期望過?
說話尖酸刻薄,又不近人情,她一直好臉相待已經很不錯了!
一直待在這樣男人身邊,她遲早都要被逼瘋,還不如早早離開。
她清了清喉嚨,反正已經撕破臉皮,幹脆直接道:“爺要殺要剮請随便,若是爺不殺,反正爺現在看見妾也覺得礙眼,覺得妾是個狠毒心腸的女人,請爺動手,寫下休書,放妾回娘家。”
她就不信,失去七王爺這個靠山,她就進不了白府。
就算周折些,路長遠一點,她也一定會進去白府的。
他幽然的眸定格在她的臉上,仿佛是在确認剛剛所聽見的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之後,他眼眸森冷又戾氣的眯起:“當真以爲本王不敢?”
望着那張冰冷的臉,她也越發沒好氣起來:“别猜了,我沒有必要套路你,就在紙上寫個休書讓我滾蛋,這樣就可以了。”
不寫休書,她怕之後這個男人要是像今天這樣莫名其妙的抓她回來,那就糟糕了。
她想着,反正都已經到這種撕破臉的地步,又何必還要對他好聲好氣。
不過,也是确認過他不會真的動手殺她,才敢這般說的。
好歹名義上她也是大梁首富的女兒,也沒有必要爲了這一點點的小事情就要對她動刀子,要取她性命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會逐她出府。
也是她現在所期望的。
望着她那雙面紗下的臉,黑眸裏毫不掩飾的悶煩,迫不及待想走的眼神。
他卻忽然勾起了薄唇。
“秦明!”
不多時,秦明就邁了進來。
“帶她出去跪着,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寫休書,而是懲罰她?
“你不寫休書?我對你使了手段,還頂撞了你,真的不逐我出府?”
“沒有本王的肯許,你這一輩子都休想跳出王府半步、”
她越是橫,他就越有心思把她馴成溫和的家寵,隻對他忠心的家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