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本王的寵,如今就越來越嬌縱起來?”
“……”她黑眸微轉,臉上帶着笑:“妾不敢,隻是爺天天見到妾,怕爺見膩了所以就想拉遠點距離,都說距離産生美,所以妾也想試試有沒有效果。”
“今日見爺,覺得爺又俊美幾分了呢。”
說話聲音軟軟糯糯的,微彎着腰,黑眸裏盡顯真誠。
明知道她隻是在說漂亮話,可就是不忍再臭臉。
他依舊緊抿着薄唇,清冷着臉:“小九,别在本王面前賣乖。”
“……”她規矩的站立在一旁,黑眸眨眨了。
看上去挺委屈的。
他輪動輪椅往裏屋裏轉去,之後就再也沒說任何教訓的話。
看着他的背影,白九歌挑了上眉峰。
她心想:哼哼,嘴裏說着不吃賣乖的這一套,可是身體卻特别的誠實啊,都沒有罰她罵她了,心裏肯定很受用!
嘴硬的男人!
帝黔缺坐在書桌前,頭擡也不擡的吩咐道:“把藥端過來。”
望着桌上的藥,她乖乖端起。
聞着就有一股子的苦味,苦的她嫌棄的蹙眉,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喝下去的。
帝黔缺之前被埋伏,腿斷了,還中了毒,身體中還有些餘毒未清,隔一段時間就會喝一幅清清身體裏的餘毒。
她捧了過去,卻蓦然腳步停了停,仔細的端起藥放在鼻尖嗅了嗅。
他擡眸,見她還呆站在原地,便說道:“拿過來。”
“爺,這碗涼了不如我再給您熬一碗?”她端着藥,站在原地遲遲未動。
“不必。”
她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将手裏的藥捧到他面前,黑眸中有種複雜的情緒。
“爺,這碗真的涼了……”
他卻是拿過她手裏的碗,徑直一口悶光,再把空碗放在她一直攤開的手掌心中。
“拿走。”
她抿了抿唇,将空碗端走。
再回來時,她的目光便一直放在他的腿上。
帝黔缺自然也發現她的目光,隻是覺得奇怪,平常她從來都不把目光過多的放在他的腿上,今天倒是格外的反常。
知道他發現她在看。
她思索了幾秒,還是緩緩開口:“爺,您有想過把腿治好嗎?”
他幽然的冷眸瞬間暗淡又冰冷了幾層,仿佛是瞬間結了霜。
“本王沒有腿,你可憐,還是同情本王?”
“不,妾一直都覺得爺的存在感特别強,從來都沒有把爺當作是殘缺的人,甚至比殘缺的人還要厲害。”這一點她說的是真話。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他給人的威脅感太強,太過危險。
那雙黑眸裏盡是真誠,目光一直都定格在他的眸中,沒有移開過。
他盯着看了半響,之後才開口:“本王的腿是治不好了。”
“……?”她就迷茫了。
這腿明明還可以救的啊,怎麽就治不了了呢?
一開始她以爲是帝黔缺不想治,但并沒有想到是這裏的醫術跟不上位。
帝黔缺的腿雖然治起來有難度,但并不是無法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