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已近黃昏,她先回了香障院。
春杏将府裏的風吹草動告訴她,基本上沒什麽大的動靜。
這才剛坐下不久,秦明又回來讓她過去陪帝黔缺。
“……我沐個浴再過去,可否?”她屁股都沒有坐熱呢!
休息個一天不過去,難道就不行?
說來也是奇怪,有她的時候帝黔缺都休息的極早,睡眠也很好。
這頑疾大概是已經越來越好,漸漸已經脫離掉了。
白九歌沐浴,秦明沒有幹站着等,先行回去。
之前凡是進同生軒都要沐浴,不知不覺這樣的消息對于白九歌已經免疫掉了。
好幾次衣服都沒換就直接邁進同生軒,帝黔缺也沒有說過什麽。
沐浴之後,春杏過來服侍她穿衣,看見桌子上放着的箭,納悶的咦了聲:“這不是文小主今天白天所射的箭麽,怎麽會在您這?”
照理說今天主子都不在府上,怎麽會有文小主的箭?
穿上裏衣的白九歌,目光移到春杏臉上:“你确定這是文側妃的箭,有何依據?”
望着主子的臉,嚴肅中帶着慎重,春杏也不敢說半點假話。
春杏走上前,拿起箭仔細的瞧瞧,然後指着箭上的标志:“您看,這個标志是文将軍府上的标志很明顯就可以認出來,奴婢确定是文側妃的箭沒有錯。”
“……”她伸過拿過春杏手中的箭。
這隻差點害死她的箭,竟然是文薔薇的。
那天在森林中驚吓到她馬的人,原來是文青,這裏面說文薔薇沒有參與,她是半點都不相信的。
文薔薇,就這麽心心念念想要她的命。
就算她人在外,也要叫人取她的性命!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饒過文薔薇。
“主子,發生什麽事情了?”
她回過神來,對春杏吩咐道:“自我醒過來之後,一直都沒有去淳安那裏看看,這幾天也一直在同生軒裏,你把我從外面帶回來的禮物送去給淳安。”
“是,主子。”
春杏仔細盯了盯她的臉,剛剛還覺得甚是兇險,可是一瞬間。
怎麽就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了呢。
那張臉剛剛兇狠的神情,仿佛像是芸花一閃而過。
春杏照着白九歌的指示将從外面帶回來的禮物,通通送到淳安處。
望着那些個高級的禮品,淳安顯的隐隐不安。
“把這些拿回去吧,上次送過來的東西還未用完,我不能再收這些東西。”真的承了她太多的情,這次說什麽都不能再收了。
春杏規矩的施禮,然後道:“主子被爺叫了去,不好親自過來,所以就讓奴婢過來送,奴婢真的做不了什麽主。”
“……好吧。”淳安知道奴婢是做不了主,說多無益,又問切道:“姐姐身上的傷,可有好些?”
聽到姐姐受傷,到現在都沒有看見過,心裏早已經焦急不已。
“謝謝小主關懷,主子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好多了。”
“嗯。”
剩下的那些感謝的話,等下次見到白九歌的時候,她再當面訴說。
淳安望着送過來的禮物,忽然間身邊的丫環叫住她,“主子您看。”
“這是……”淳安接過來仔細一看,頓時眉心深深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