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早早收拾妥當,站在同生軒外等候。
此時帝黔從屋内出來,冷酷的眸望着站在外面的她。
他瞬即冷眉蹙起:“就穿成這般模樣?”
以往帶出府的妃,個個都打扮的極爲美豔,可她卻是和平常一樣,一身素衣,完全沒有半點變化。
她垂頭看了看裝束,後擡臉笑道:“妾又不是去争風光的,在爺身邊乖乖的呆着就夠了。”
那些衣服頭飾那麽重,仿佛頂着十幾斤的石頭,她才不願意戴那些東西。
帝黔缺并未再說什麽,大概覺得此言有禮。
經過長長的回廊,白九歌跟在帝黔缺的身後。
在正門口,正妃周淑怡在守候着。
很久未見帝黔缺,周淑怡望他的眼神,期許中帶着關切。
可帝黔缺卻是瞧也沒瞧周淑怡,使着她很是落寞。
“爺,此行出門萬事以安全爲重,妾在府中惦念着您。”
“恩,王妃辛苦了,府中一切事宜就交由你處理。”帝黔缺依舊是清淺的聲音,冷酷的面容都未變半分。
周淑怡似乎早已經習慣如此,溫柔的笑:“這些都是妾應該做的。”
“妹妹,此行要好好的照顧爺的身體,還有爺的衣行住行也要由你多分些心神了。”周淑怡轉頭對着白九歌吩咐道。
還說了些,關于帝黔缺哪些能碰哪些切莫不能碰的東西。
她一一聽着,迎笑點頭。
心想,才不會管他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也有丫環照顧他,不會輪到她。
最後,白九歌終于坐上馬車。
在周淑怡萬分不舍的目光下,緩緩離開。
見帝黔缺對周淑怡的态度,似乎并不是特别有感情。
清清冷冷的,一張撲克臉。
不過他看誰都是一張撲克臉,永遠都是清寂的模樣。
等馬車走後,周淑怡剛準備回府,從府内急急匆匆的跑來人影。
“人呢,他們走了嗎?”文薔薇急慌慌的往外探頭。
被周淑怡攔了下。
文薔薇跑過來氣惴籲籲的不說,就連衣服都淩亂的不像樣,這哪能出府啊。
“你這是幹什麽啊,生病就好好地在榻上休息。”
文薔薇探頭外面空無一人,蒼白的臉硬生生氣紅些。
“姐姐,你怎麽就這麽讓他們走呢!要知道我們在府裏這麽多年,爺從未帶我們出過遠門,可現在卻帶着那新進的側妃是怎麽回事,您是王妃,難道就不爲自己多說句話?”
周淑怡聽着,臉上難看了幾分最後還是若有似無的幽然歎息道:“有又什麽用呢,雖然妹妹貌醜了些,可是爺就是喜歡她,又有何辦法,咱們就認命吧,回去好好的養病,别再折騰了。”
如此懦弱的周淑怡真是氣死文薔薇。
三番兩次都在明裏暗裏的對周淑怡說臭丫頭,可這周淑怡卻還認命。
認命?!
她文薔薇就從來不是個認命的主。
那麽醜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吸引上爺的目光,無非就是床-技好,讓爺一時寵罷了!
她自會有辦法讓那臭丫頭失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