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是病了。
周淑怡還提醒大家注意防寒保暖,眼下是秋天白天熱,晚上涼的很容易着涼。
白九歌笑而不語。
文薔薇不病也是怪事,做賊心虛她就是典型的例子。
有了這次教訓,文薔薇總要安靜些日子吧。
白九歌歡喜的準備再拿些制好的補藥,送些去梧桐苑,反正閑着也是無聊去看看淳安那一臉治愈的笑容,都覺得開心。
剛這般想,秦明卻在苑内等她。
“小主,爺請您過去。”
“……”
自從把帝黔缺給弄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過去同生軒,也有好幾天沒有看見他。
“我去換件衣服。”這般急火火的,還讓秦明親自過來,總覺得來者不善。
她不由在心裏想,難道頑疾還沒有好?
要找她秋後算賬?
可是要秋後算賬,也沒有必要等了幾天後再她算這筆賬的啊,而且那天也明明睡下了。
直到同生軒的時候,白九歌還是猜想不出帝黔缺是什麽心思。
心裏沒有點底,有點慌慌的。
她深吸了口氣,将卧室的門推開。
不管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淹!
在外面沒看見帝黔缺,她往裏室走了走,看見他坐在書桌前,一雙冰霜似的眸直直的盯着她。
盯着她,心裏毛毛的。
這男人似乎真的要與她算賬似的……
“爺……”她弱弱的開口:“是不是妾的香沒效,妾見那天爺睡下了以爲爺的頑疾已是好了,所以就……”
說到最後越來越小聲,她縮着頭的小模樣,害怕極了,活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帝黔缺清冷的眸,深深的凝視她。
半響之後,薄唇中迸出話:“接着扮可憐,本王看你能扮到幾時。”
“……”她心中一跳。
這男人是不是吃了什麽藥,不然怎麽能看出她内心的?
她擡起頭,面紗下的臉柔柔弱弱的,努力的眨了眨黑眸:“爺,妾沒扮可憐,妾願意接受爺給的任何懲罰,沒有怨言,怪隻怪妾醫術不濟。”
這男人要真罰她,那就是故意的!
那天分明就看他是睡下了,而且她走的時候都還睡的特别甜,哪裏還有什麽頑疾啊!
今天看了看,眼圈也沒有之前那般重,根本就是好了嘛!
他冷哼了哼,冷酷的眸又清冷了幾分。
“你當真猜不到本王說的是什麽?”
那聲音,低沉中帶中幾分警告的意味。
她心裏突突的狂跳,心想,大事不妙。
“本王就告訴你,最後文側妃的事情是你動的手吧。”他單手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有節奏有敲打着,沉重有力。
氣氛一下子無比的嚴肅。
她暗下閉了閉眼,咬了咬下唇。
這男人是打算給文薔薇出頭的?
也是,文薔薇比她要早來到王府,寵自然是寵文薔薇,她不過是新進府的,若是不懂規矩的話,又何必對她留什麽情呢。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也是如此。